戴着墨镜的眼睛瞅了他一眼,“你没洗手。”
邵烨:“”
“是你让我直说的。”
算了。
邵烨用力锤了一下郁结的胸口,也没指望这小混蛋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把背包打开,那瓶水最终一口都没落嘴里。
全贡献给十指了。
等王德发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邵烨狠狠的把空水瓶踩瘪,一脚下去,瓶盖都飞出去好远。
江逾白安静的拿着小叉子吃着水果,颜色微淡的唇被草莓的汁液染红,看得人食欲大开。
他盯了两秒才移开视线,走上前去,“行了,上轿吧。”
江逾白把墨镜推到鼻尖上,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没了镜片的遮挡,王德发后面一样跟着的两个面貌黑瘦抬着滑竿的轿夫。
他们穿着深色背心,脖子上挂着汗巾,把竹轿椅扛着在他面前放下,搓着手憨厚的笑了一下,似乎认出了他就是这次的服务对象。
江逾白微怔,“什么意思?”
王德发没看他,而是在邵烨旁边站定,“两千八把你抬下去,钱我已经付了,上去坐着吧。”
江逾白说不出话来,别说坐了。
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简直像针一样,不到片刻就把他扎成了刺猬,如果可以,他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邵烨也微微皱眉,他把瓶子捡起来,把捡回来的瓶盖也拧上,扔给王德发,“去丢了。”
王德发:“”
等王德发去厕所那边儿的垃圾桶丢垃圾,邵烨才在江逾白旁边蹲下,“怎么,不想坐?”
“我脚不疼,可以自己走。”
江逾白脚是疼,可没有疼到让两个年龄大到可以做他父亲的人两千个台阶这么一步步把他抬下去。
邵烨看得出他有点在怄气,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一趟两千八,王德发那孙子钱都付了。真不坐?”
江逾白当然知道。
人家做苦力,当然就是不怕吃苦,只怕赚不到钱。这样的辛苦钱,是用来养家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别的门路赚钱,谁愿意来做这个?
可要他一个身体健康的少年人去坐这个,江逾白又不忍心。
可不坐,他脚疼的确实厉害。
江逾白看了一眼正局促不安的望着这边的轿夫,似乎已经知道这一单做不成了。
“老子背你也行,就是怕万一又摔着了。”
江逾白还在犹豫。
邵烨等了一会儿,看他神色变来变去,眉毛始终紧蹙,水果盒搁腿上也不吃了,右手攥紧,大拇指的指甲紧掐食指,没一会儿掐出好几个手指印。
邵烨不快的把他手指掰开,“有气就发出来,掐自己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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