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怀定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掏出一瓶五粮液:“今天咱们就这么多,干完就散。”
吴远伸手要接过来,负责倒酒。
被杨怀定推掉道:“我来我来。”
“客气了,杨老哥。”
“对你这个高人,应该的。”
“什么高人?杨老哥,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个木匠而已。”
“咱俩彼此彼此,之前我也就是个工厂小职员,差点被领导甩了锅,扣屎盆子。我不忿之下,才一气辞职。然后就扑腾到今天。”
杨怀定说话间,给俩人酒盅都倒上酒,而后举杯道:“说实在的,吴老弟,什么时候到上海来,咱俩一块打天下?”
吴远主动碰杯,而后一饮而尽,失笑道:“杨老哥,这天下什么时候轮得着我们来打了?顶多混口饭吃,带着老婆孩子把日子过好一点罢了。”
杨怀定尚未听进去,笑着调侃道:“瞧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话暮气沉沉的?”
吴远开始装糊涂,以进为退,透露了一丁点消息道:“杨老哥,不瞒你说,上海这块宝地,我会经常过来做点事,赚点小钱。其他事不做多想。”
“哎,吴老弟,你这可是辜负了一身才华。”
“毕竟我只是个木匠而已。”
眼瞧着吴远不松口,杨怀定以为是酒没喝到位。
结果一瓶五粮液干下去,吴远还是笑而不语。
回到房间,马明朝很是意外。
俩人晚饭点的是川味,房间里还散发着川菜的味道。
吴远坐下道:“打电话,叫份炸酱面上来。”
一宿无话。
隔天一早,周六,天光放晴。
仨人退了房,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车直奔火车站。
拒绝了杨怀定的邀请,吴远如释负重。
和一位野心尚未禁锢在笼子里的人合作,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两世为人,他比杨怀定要更清楚,最大的那块蛋糕究竟是谁的。
不过对于上海这块可以捡钱的宝地,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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