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看着自家小姐眉眼含情的,心中有猜疑。
昨晚上是她守得夜,似乎是听到了点什么。
只是姑爷没回来,那声音应该不是小姐自己发出来的吧……
都怪她话本看多了,湘竹遏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直至在寒梅的一声叫唤下才回了神。
见到寒梅怒气冲冲的,湘竹上前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我们小寒梅了?”
寒梅将手上的食盒往桌面上一扔,道:“还不是那群饕餮们!”
饕餮:凶恶贪食。
湘竹一愣,伸手打开了食盒,看到了里面的光景也是咋舌。
文茵躺在贵妃椅上,顺着湘竹的拨弄食盒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馒头,凉碟冷菜,一碗清粥。
这放在一般官户人家里,都属于磕碜了,哪有中午正餐吃这个的。
寒梅还在抱怨:“那帮人活像是一辈子没吃过饭的,那么好的食材入了他们的口,活像喂牲畜似得。”
先前他们在桌面上已经很夸张了。
这两日姜氏头疾等治疗没有出房门,其他宋家人也没上桌,姜家的那群人直接霸占了厨房。
所有的厨子和小厮整日就在厨房忙活,只为喂饱那几十张嘴巴。
“刚才我去拿吃食,人家就说将军夫人都吃这个,作为儿媳肯定要和婆母一样,儿媳妇哪里有越过婆母吃好的道理。我就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吃香喝辣的,他们好有趣哦,他们说他们是客人,招待客人肯定要拿出将军府的风范来。”
“如今将军府上男丁都不在,将军夫人又犯了病,只剩下几个女眷,大奶奶身子重,二奶奶又不是个有担当的,如今咱们也只能在这里窝囊忍着……”
寒梅撅着嘴巴,难受的很。
文茵瞧着食盒里的东西,原本饿唧唧的肚子,霎时也没了胃口,摆摆手便让湘竹和寒梅先吃着。
“不然让湘竹出去买点回来,您这样饿着肯定不行,将军他们恐怕得到端午前一日才能回来呢。”
文茵思量后,摇了摇头。
“陈臻那个妇人是个角色,她今天来这么一出,不过是想报了昨晚上我驳了姜明实无能的仇,婆母因病不能吃荤油,所以她就生生扯出来了一个儿媳要陪着婆母受苦受难这个道理来,虽无稽但也不是全不在礼。”
只是,文茵有一件事没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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