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
陶南风打断他的话:“请称呼我陶总。”小姐这个称呼,听着真别扭。
易天成只得换了个叫法:“陶总,上次的事情是一场误会。我不是要扣留向北,只是看他骨骼清奇,想留他在身边讨论道法。”
陶南风:“讨论道法,征求他和我的意见了吗?”
易天成神情略显尴尬:“这个……你要是不同意,带走就是,何必动手动脚?”
“啪!”
陶南风重重一拍桌子。
易天成一个激灵,目光一冷。他在港城被人追捧惯了,来到内地陡然被个年青姑娘拍桌子,心中不忿,如果不是忌惮陶南风、向北的武力值,他恐怕已经站起身教训他俩了。
陶南风:“你擅自使用锁魂之术,将向北强行扣留在宾馆,现在轻飘飘一句只是一场误会就揭过不提了吗?”
易天成也来了脾气:“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你们两个一点损失都没有,倒是我和我的徒弟受了伤,还想怎样?!”
陶南风冷笑一声:“施锁魂之术迷人心智,以收徒为由强行扣留公民,这是犯法!我们反抗,有问题吗?”
易天成:“谁能证明我用了玄门法术?我什么也没有做!向北自己愿意跟着我学道,怪得了谁?至于他后来自己反口,那我管不着。”
陶南风:“耍赖?玄学中人原来不过如此。”
易天成一听便怒了:“你这个小姑娘,敢看不起我们玄学中人!”
他右手快速结出一个手印,调动胸腹间玄气,飞向眼前陶南风。这一个手印,正是定身之术。他没打算伤害陶南风,只想将她双手定住束缚在桌面之上。
易天成是鲁省子弟,跟随师父学堪舆、相面、卜卦之术,战乱时躲到港城,接连处理了几件疑难之事后,慢慢闯出名号,建下易门。当年教他的师父曾经说过,灵气世界崩塌,普通人根本练不出多少玄气,只能慢慢修炼。
数十年修炼,易天成身上玄气小有所获,能够使出锁魂、定身等术法,他内心逐渐膨胀,觉得自己已经是世外高人,不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陶南风早有准备,看到他结手印便屏息凝神,暗暗记下。
等到那灰色小光点飞过来,她指尖聚着一团眩目白光,轻轻一点。
玄气遇到真气,就像是孩童遇到成年人一样,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在陶南风的指引之下,掉转方向扑向易天成。
陶南风学着易天成的手印,简单重复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奇怪,这个动作似乎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出她丹田之间的真气。
陶南风体内的真气充沛无比,只是她最多只能把它们凝聚在指尖,无法外放。可是这个手印一结,真气便从指尖脱离,飞向她意念所在。
易天成再一次感受到寒气,刚想伸手将弟子拖过来,却不料被他当过一次替罪羊的男弟子后退几步,一时之间抓了个空。
玄气与真气汇聚,结结实实砸在易天成身上。
易天成双手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束缚住,再也动弹不了半分。胸口一阵剧痛,血腥味从喉咙口涌上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反噬的痛苦。
易天成傻愣愣地看着陶南风,巨大的恐慌让他大声吼道:“你,原来你是玄学中人!”易天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小看了天下英雄。
难怪易正豪会被反噬,难怪刘其玉铩羽而归,难怪向北一见到陶南风就破了锁魂之术,原来陶南风竟然扮猪吃老虎,她是玄学中人!而且还是不世出的高人!
陶南风淡淡道:“现在我们可以认真、平等地谈一谈堪舆比试了吗?”
易天成额头上有冷汗涔涔流下,心跳如擂鼓一样急促地跳动着。陶南风才多大?二十多岁就能有这么高明的手段,她的背后一定有顶尖宗派支撑。
他定定地看着陶南风,先前高傲的神情全都消失,变得慎重而恭敬。
“陶,陶大师,您有这样的本事,谁敢与您比试?”
陶南风轻轻一笑:“比,还是要比的。”
通过堪舆比试打压港城风水大师的嚣张气焰、破除封建迷信在深市的影响力,顺便还能为深市基建助力,吸引更多港商投资,一举多得,为什么不比?
易天成解不开陶南风的束缚,挣扎了半天双手就像是粘在桌面上一样,知道自己与她境界相差太远,只得将态度放软和:“陶大师,您说吧,怎么比?”
陶南风的眼眸间有异彩流动,缓缓开口,说出她的条件。
“第一,你在港城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先前蓝玉宾馆的纠纷只是一场误会,是同道中人之间的友好切磋,深市治安与投资环境很好,请他们不要胡乱报道。
第二,你和我各选一块地,用各自的方法观地形、看风水,一较高下。
第三,我若赢了,先前你的承诺全部兑现。你若赢了,我教你修炼法门,包你术法精进,一日千里。”
陶南风说一样,易天成点一下头,哪里还敢提出半点异议?先前他还想收陶南风为徒,但现在看来陶南风比他厉害百倍,没有要他性命、愿意与他比赛已经是大师胸怀宽阔。
易天成苦笑:“大师,您说的我都同意,我们等下就可以签一个比赛协议,如果您赢了,港城的地双手奉上;如果我侥幸赢了,请授我修炼法门。”
陶南风微微一笑,长身而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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