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污染;
第二,环境处理方便;
第三,原材料获取快速。
为了保证农场建筑外立面的一致性,陶南风摒弃了德县卷烟厂白墙、波纹瓦屋面的网架厂房设计方案,采取清水砖墙、小青瓦屋面,与绿水青山相映衬,有一种别样的朴素之美。
看着眼前一半茶树、一半烟叶的山头,就连陶守信都夸了一句:浑然一体,质朴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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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向北回来了!”
当向北的吉普车开进场部大院,办公室里工作的人都跑了出来。
向北迈步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藏青色长棉袄的陶南风。
陶南风站在廊下,微笑而立,寒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眸光潋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向北慢慢向陶南风走近,还没行得几步,一个人从车里跳下来,快步抢到前面,冲着陶南风伸出手作势要握,咧嘴一笑。
“陶南风,好久不见!”
陶南风抬眸一看,却是苗靖。
苗靖穿一件军大衣,体态修长英挺,眉眼俊朗,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阳光热情。
陶南风没有与他握手,只点了点头:“苗靖,你好。”她的目光从苗靖脸上轻轻掠过,如蜻蜓点水,直直的望着向北。
嘴角微微上扬,她越过苗靖,迎向半个月没见的向北,将手掌与他的相合:“回来了?”
陶南风与向北四目相望。
眼前万物皆已退却,只有这个人在熠熠生辉。
苗靖讨了个没趣,自我解嘲地收回想要与陶南风相握的右手,摸了摸鼻子,转而望向陶守信。
“陶教授是吧?您好!我是苗靖,向北的战友。”
陶守信礼貌微笑,与他握手:“你好。”
向北拉着陶南风过来,关切地询问陶守信:“陶叔,在山上住得还习惯吗?”
陶守信的笑容温和而亲切:“挺好的。”
陶教授向来有一说一,不说客气话。他说挺好,那就是挺好。
他一月底来到秀峰山,这里宰年猪、做腊肉、发过年物资、储存大白菜,酝酿过年的氛围,让陶守信觉得很新鲜。
陶教授以前沉迷工作,整日里不是上课就是做学问、做设计、参加项目评审,总差一点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来到这个民风淳朴的秀峰山农场,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愉悦的慵懒轻松,恨不能天天窝在这山上。
工作、闲聊、等饭吃。
早上稀饭、咸菜、玉米、土豆饼……热乎暖胃。中午场部食堂八人一桌,六菜一汤,有荤有素。晚上向北的妈妈梁银珍准备好养胃粥、汤,量少而精,味道鲜美。
陶守信的脸颊渐渐养出一些肉,整个人看上去温润无争,内敛了许多。
“叭——叭——”
一台黑色小轿车随后开进场部。
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烫大波浪卷的妙龄女郎,一个盘着发髻的中年女子。
妙龄女郎穿一件浅粉色呢子大衣,黑色毛呢长裤,脖子上围着一条红黑两色羊毛格子围巾,相貌美艳,举止高傲。
中年女子穿一件青葱底起云纹花的锦缎棉袄,领子镶暗红色狐狸毛,容长脸蛋,鼻挺眉秀,风韵犹存。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辆外来车辆、打扮得与朴素农场格格不入的客人所吸引。
“啊,挂的是京牌!这是从京都来的。”
“这车很牛啊,领导人才敢开这种轿车。”
“这两个女的打扮得这么富贵,到底是什么来头?”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这两名女子站得笔直,眼睛扫过场部办公楼、廊下站着的工作人员,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优越感。
女郎撇了撇嘴,走到苗靖身边,娇声娇气地说:“苗靖哥,这里有什么好?你非要在这里过年。”
中年女子矜持地笑了笑,唤了一声苗靖:“好了,你农场也来过,跟妈一起回京都过年吧。”
向北将陶南风拉到自己身边,向众人介绍着:“这位是苗靖的母亲,艾荔女士;这位是苗靖的未婚妻,柳元珊。”
苗靖听到向北的介绍,慌忙摆手:“不是未婚妻,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向北忍着笑:“可是,在省城你母亲就是这样介绍的。那是她认定的儿媳,是不是?”
听到向北的调侃,再看苗靖跳脚的模样,陶南风抿着嘴微笑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陶南风那双清澈的眸子,苗靖有些心慌。明明他在京都有无数女郎青睐,可是偏偏他只想让陶南风正眼看他一下、夸赞几句。
苗靖知道陶南风是向北心中所爱后,一直克制着不敢靠近。他与向北是过命的交情,战场上他伤了腿,是向北将他背下来。
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他懂。
可是,已经动心,再难平静。
陶南风的淡然让苗靖有些挫败,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那是我妈一厢情愿,我可没有同意。”
柳元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苗靖,见他否认自己的身份,暗自跺脚。再看陶南风虽衣着朴素,却美得耀人眼,心中升起一份警觉,拉着艾荔一起走过来:“你好,我是苗靖哥的未婚妻,这位姑娘是……”
陶南风冲她们礼貌微笑:“你们好,我是陶南风。”
听到这个名字,艾荔明显地愣了一下。
儿子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名字,神力少女、建筑天才、要走五个公办教师指标的狠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姑娘?
艾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陶南风,亭亭玉立、知性大方、容颜秀美,怎么也看不出来神力惊人。
艾荔眸光一闪,嘴角向上一翘,笑容十分标准。
“原来你就是陶南风啊,听说你力气很大,我家苗靖都比不过你?怕不是苗靖编的故事吧。”
陶南风长得和陶守信很像,不笑的时候嘴角会略向下弯,显得很严肃。她眼皮一抬,瞟了苗靖一眼:“嗯,都是苗靖瞎编的。”
苗靖被她这一眼气得肝疼:“喂,陶南风!”
艾荔也没料到陶南风会这么回答。
她是大家族出身的千金小姐,嫁进苗家三十年,生下一儿一女,当然知道苗家拳的厉害,更相信苗家人从不打诳语的特点。
艾荔一生富贵,幼时富足安康,出嫁后苗家因屡立战功,建国后享有无上荣光,虽说年过四十,其实仍带着份不通世事的幼稚。
她在家相夫教子,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对事业女性隐隐有一份嫉妒,再加上苗靖对陶南风赞不绝口,因此当她见到陶南风本人时,故意刺了一句。哪知道陶南风剑走偏锋,直接来一句“是,瞎编的”,怼得她下面的话根本没法说下去。
柳元珊的目光从苗靖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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