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江小萌都记不清楚了。脑海里留下的就是鲜血，死不瞑目的双眼……

那个时候的薛凯晨认为这样做是对江小萌好，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就是他这样一点一滴地把她逼得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离开他。

“小萌，你过来……”薛凯晨努力向她伸出手，然而却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是空洞的，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小萌，你不要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杀人。”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还是一声声向她保证。这些话，只要他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

他想靠近她，但是身子无力到根本就拖不动，能撑着跟她说话，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

扎西领着几个人赶来：“毒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薛凯晨阻止：“先处理她的伤口。”

即便自己肚子上捅了两刀，当救援的人员赶到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还是江小萌脖子上的伤。

“是。”救援人员立即替江小萌处理伤口。

江小萌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洋娃娃，她只活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

或许她也是能听得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宁愿假装糊涂，不愿意清醒过来面对可怕的事情。

再后来，江小萌听到了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却只有一句听到她的心里去了。

有人说：“快送毒王去抢救，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小萌，小萌……”

真正唤醒江小萌的是秋凌央的声音，看到秋凌央，江小萌隐忍的泪水就哗哗地往下流：“凌央……”

秋凌央赶紧抱着她，细声安慰：“小萌，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别怕别怕。”

“薛凯晨死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江小萌突然笑了起来，“真好，他死了就没有人抓我回去。他死了，我就自由了。他死了，我就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这明明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为什么此时此刻心里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那种感受仿佛就要到世界末日了，看不到明天的光芒，什么都看不到了。

秋凌央抱住江小萌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安慰：“小萌，薛凯晨没有死，他还好好活着。”

江小萌又哭又笑，双肩不停地抽搐着：“他为什么不去死呢？他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难道他害人害得不够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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