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阜成门顺利进城之后,马车又驶不久,便到了叶府门口。
将那身受重伤的黑衫人扶下车,敲开叶府大门,扶他进去,江抒正打算与叶池挽商量一下把他安置在哪里合适,叶池挽却突然眉头一蹙,捂着肚子道:“哎呀,四姐,我肚子疼,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捂着肚子大步跑进花影重叠的夜色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四小姐,这个人怎么办?”叶池挽走了,那扶着黑衫人的车夫只好征求江抒的意见。
江抒想了想道:“送去我那里吧。”
除了自己的住处,在这陌生的府院中,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这个人。
江抒说完,借着自己上午走了一遍隐约的记忆,向卿冉阁的方向走去。
那车夫扶着黑衫男子紧随其后。
不久之后,卿冉阁就到了。
此时院门是开着的,屏浅拿着把鸡毛掸子,在小院中焦急地转来转去。
看到江抒回来,她忙迎上前来,有些激动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能出什么事!”江抒冲她一笑,抬脚踏进门槛,夜晚灯笼昏暗的光线中,没太留意她的神情,转头招呼那车夫,“快扶他进来。”
屏浅这才注意到,江抒身后那被车夫扶着的满身是血处于昏迷状态的黑衫男子,有些不解地道:“小姐,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路上救回来的,”江抒瞥了一眼那黑衫男子,“你看把他安排在哪里合适?”
屏浅略一思索,道:“西厢房吧,小姐,那里房子空着,被褥齐全。”
江抒认可地点点头,为了不露出不认识路的破绽,让屏浅带那车夫过去,自己故意落下两步跟在后面。
到了西厢,将那黑衫男子安置在房间的雕花木床上,江抒便让车夫离开了。
她站在床前,看到黑衫男子那只受了伤的手臂上,自己为他绑的那根布条已经松开,鲜血又汩汩地流了出来,知道再不为他真正止住血的话,还是会有性命之忧,于是向一旁的屏浅问道:“这里可有艾草?”
中医学上说,艾草叶是比较常见的止血药。
“有,”屏浅道,“去年刚到京城的时候,奴婢看到东墙边的草丛里长了几丛,以为是菊花,天天给它浇水,后来等不到开花,才知道是艾草,就没再理会,没想到今年又发出来了。奴婢这就去采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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