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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白从信眼睛一下就亮了,这还真是个好出去,于阗不但富庶还是张家二郎君的亲舅,不但比祁连山上苦捱好得多,也比在沙洲游荡更好。
这就是名门之后的作用,白从信等人纵横沙州几十年,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张昭不过十八九岁,到哪都有人接纳。
“二郎君!仆恳请二郎君收留我等,我等愿意追随二郎君赴汤蹈火!”
白从信带头跪在了还充满血腥味的地上,周围的回鹘人也跟着哗啦啦的跪了下来。
“你说跟随就跟随?有好处就来,没好处就跑,于阗国的富贵,凭什么有你一份?”
一直对这些回鹘人不满,觉得被他们欺骗的齐瞎虎不乐意了,刚才犹犹豫豫的,现在一知道可以去于阗国逍遥就上来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二郎君!某知道葛咄的本寨在何处,寨中尚有葛咄亲眷家人可斩草除根,更有盐粮布匹珍宝无数,葛咄历年劫掠的财富都在他的本寨中,某愿为先锋,为二郎君取之!”白从信一咬牙,拿出了张昭无法拒绝的诱饵。
咦!对啊!葛咄纵横沙州这么多年,肯定珍宝无数,这笔横财不发白不发!
“哈哈哈!白兄第,我张昭非是爱财之人,不过此乃天与之,某必取也!待到拿了葛咄的宝藏,我与诸位兄弟同分,大家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昭的表态也让周围的回鹘人兴奋起来了,葛咄此人平素其实相当吝啬,不是他的心腹绝对占不到他的便宜,而且这家伙的积蓄不少,要是张昭愿意分他们一部分的话,人人都可以分到不少。
“二郎君,若是要取葛咄的宝藏,还需得带上仆,仆知道葛咄的藏宝之地!”
沉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张昭转过去一看,说话的是葛咄的心腹,那个被张昭捅伤的琼热多金。
琼热多金慢慢地走了过来,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一膝盖就跪倒了张昭面前。
“葛咄当年给了某一小唐古(皮口袋)糌粑活了我妹子的命,某就护了葛咄十年,十年中几次差点丧命,也早就还清他的恩情了,某的伤是二郎君包扎的,这条命也就是二郎君的了!”
张昭慢慢走了过来,虽然这琼热多金一脸不要抛下我,我跟定你了的表情,但张昭可不能把他当白从信那么对待。
因为这家伙是葛咄喝酒吃肉的时候都会按刀而立的心腹,武艺还不错,这样的人要是轻易收揽的话,什么时候他给你一刀,那可就相当的防不胜防了。
“二郎君,此人是葛咄心腹,不可信!咱给他包扎就算是大慈大悲了,万万不可收揽,待他伤好后赶走就是!”
张忠赶紧跑过来劝道,他害怕张昭像招揽白从信一样,又轻易的相信了这个家伙。
“二郎君若是不信,仆除了可以帮二郎君找到葛咄宝藏以外,仆在柴旦还有亲族数十人,族中丁壮弓马娴熟,皆可为二郎君效力!”
看到张昭等人不是太相信他,琼热多金有些急了。
“某不需要你带路也能找到葛咄的宝藏,刀斧之下,我就不信葛咄的妻儿扛得住。某也不稀罕弓马娴熟的勇士,因为金国会更多!
不过某既然救了你,那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你给某一个理由,一个可以相信你的理由,我就准你投靠。”张昭冲张忠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琼热多金苦笑一声,脸上随之又闪过了希冀的神色,“回二郎君的话,某其实不是龟兹人,某是吐蕃奴兵出身,若是没有葛咄的庇护,某的家族早就为龟兹人所不容了。
如今葛咄已死,没有另一个强大的首领可供投靠的话,全族几十口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眼前,某这伤不将养个一旬左右也好不了,非是虚情假意的投靠,实是某想要活命!”
张昭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后的白从信,白从信点了点头。
“此人名叫琼热多金,早先确系柴旦下东岱之奴兵出身。”
东岱是吐蕃帝国的军政合一官职,有的时候也翻译为千户,柴旦就是后世柴达木盆地一代,正好在沙洲南边的祁连山上。
吐蕃奴兵!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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