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知道,就眼下这大牢之上的铜锁,随便找根木棍就能捅开,实在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存在。
“哎,兄弟有所不知,那郡主刁蛮得很,每日的饭食里都掺了散气的药物,药物虽不伤身,却让练武者提不起真气来。没有了真气,单靠外力即使逃出地牢,也会被抓回来,到时候又被灌上各种的药,那滋味不好受啊……。”
石磊显然是吃过小郡主毒药的苦头,说话间眉头紧锁,表情甚是无奈。
“哈哈,这也叫毒,等着……”
富国儿说话间便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身上的长袍,只见那长袍内里封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补丁,富贵儿把长袍铺在地上,比量了半天,撕开一个补丁,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石磊,再撕开一个补丁取出纸包留给自己。
“来来,我先干为敬啊,”富贵儿担心石磊怀疑自己这药粉有毒,便来了个先干为敬。
石磊小心吞下药粉,稍等一会儿,再运功行气,体内的真气果然便源源不断地行遍周身。
“这位兄台,同是天涯苦命人,能否把您那药粉分我等一些?”
地牢中其他牢友见两人分食了解药,疗效不错,也紧忙凑了过来讨要。
“滚,谁跟你是天涯苦命人!”富贵儿最受不了那些,有难就躲,有好处就上的利益小人,当下的言语也极为粗暴。
“你……你……你就不怕我等告密?”上前讨要的男子被富贵儿怼了一句,脸上无光,心中憋屈便发出了要挟的言语。
“你……你……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富贵儿说着话,脸上挂着浅笑,站起身来朝欲要告密的男子欺近两步,那小白脸吓得双腿哆嗦,呼吸不畅,如若富贵儿再逼近两步怕是能被吓得哭将出来。
“孙兄弟莫要再吓他了,如今咱身上的毒素已解,此刻便杀出去如何?”
石磊伸展了一下拳脚,觉得自己的功法已经恢复如初,便邀富贵儿一起冲杀出去。
“不能造次,谁知这越王府中防御力量如何?还是等天黑悄悄地潜出去吧!”
石磊对富贵儿的佩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臣服,听了富贵儿的话,便不再有冲杀出去的想法,复又安心地坐下,跟富贵儿滴滴答答聊了一下午的江湖轶事。
待府中的家丁送来饭食,两人心知天应该是黑了,看着其他狱友心有不甘地吃完晚饭,两人捅开牢门上的大锁,悄悄地潜了出去。
地牢藏匿药奴是小郡主私下里的小秘密,不敢被府中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派一名家丁看守,两人点倒了家丁,出了地牢,却分道扬镳,石磊无牵无挂可以逃得潇洒,富贵儿则不行,自己的御赐金牌,接头信物都还在小郡主手中,如果不拿回来,那自己此次前来辽境的计划便泡汤了。
当下越王便是这南京城中最高的领导者,也算是这南京之王,所住官邸虽不及齐国王宫,但深宅大院楼宇众多,却是一个大字不可言尽的奢华。
富贵儿不知那刁蛮的小郡主住在何处,只能借着夜色的掩护,一间间地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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