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劳作,每天忙到天黑才肯休息,一个个累得晚上躺在床上直哼哼,但只要伙食跟得上,大家都没什么怨言。
那个每天翘着腿不说话的怪人,见院子里的人们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天不亮也跟着爬起来,躲在厨房里褪鸭毛。
每天御膳楼小院两头跑,还要抽出时间去看看会所的装修进程,临近过年的这六七天里,把富贵儿腿都跑细了。
虽然富贵儿不说,但细心的蕊娘,隐约明白了富贵儿可能是在外面购了房产,把春喜儿给藏了起来,富贵儿这里时间紧迫,蕊娘也只能抓住一切与富贵儿独处的时机,啊啊地叫着摇摇床。
蕊娘的这一执着的表演,彻底把富贵儿的名声给搞坏了,且不说后厨那些大师傅们夸赞富贵儿床上强大的玩笑话,便是那北楼的姑娘们看富贵儿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那躲闪飘忽的眼神,总是往富贵儿那强大的地方瞟,瞟的富贵儿浑身起鸡皮疙瘩。
腊月二十九,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总算是彻底放松下来,店里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客人,留下值班的橱役小厮,其他人也都放了假。
上午被蕊娘冯妈妈缠着打了一上午的马吊,下午富贵儿死活不肯再陪他俩玩,赶着马车给小院送去了过年的年货,这些年货都是御膳楼的采办帮忙准备的,倒是省了富贵儿不少麻烦。
去了小院卸了车,富贵儿见这几个女人一脸憔悴的样子,便不忍心让他们帮忙准备饭菜,一个人默默进了厨房,炸丸子、炸鱼、炖肘子、炖猪头,把过年要吃的硬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才喊大家一起吃饭。
这童娘子是出自富贵人家的少奶奶,这礼数规矩懂得多,知道这春喜儿不是正妻顶多算是一个小妾,平日里一起吃饭倒也没有过多的讲究,但今日老爷回府,却喊大家一起同席,却死活不肯。
富贵儿见童娘子不肯入席,彩云彩月两姐妹便也不肯,临时开了个家庭会议,好一通的平等自由讲下来,总是拉着一家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富贵儿是给王宫里主持过家宴的大厨,亲自做出来的饭菜,两个小丫头哪里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小嘴不停地嚼着,恨不得连舌头也吞了下去,一边吃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富贵儿,手里的筷子也不敢随意地递出,生怕失了礼节,惹得这小老爷不开心。
“快吃啊,看我干吗,我这脸上也没有花,特别是你俩要多吃点,女孩儿长点肉才好看,”富贵儿说着话,便站了起来,往两个丫头碗里夹了菜。
见小老爷给自己夹菜,两个小丫头紧张地起身言谢,特别是那姐姐彩云,听了富贵儿的话,更是羞红了脸。
自己那日胆大不知羞耻的拉开衣襟,其实就是告诉这小老爷,自己是大姑娘了,是能伺候男人的,小老爷把自己姐妹接到府里从没叨扰,今日又说出这话,怕是真心嫌弃自己胸前那二两肉。
“来思元,你也多吃点,身健体壮才是男子汉,这一院子的女人,我不在的时候,以后还需要你保护呢。”
说着话,又给童娘子的儿子思元碗里夹满了菜,孩子只简单了言了声谢,倒是那童娘子,赶紧起身施礼感激不尽。
“来,兄弟,你不愿说话便不说,一切都在酒里了,干了,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去留随意,”富贵儿说完话,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那黑衣人手持酒杯,表情凝重地看着富贵儿,见富贵儿豪爽地一饮而尽,终究也是仰头喝干杯中酒,眼泪却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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