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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等待多时了吧,今日朝上琐事繁多,耽搁了些时辰,”齐王伸开双臂,大太监赶紧近身帮其脱下朝服朝靴。
“国师今日可是为高峯案子而来,这案子如今可有进展?此事母后一直在关注,还是早早结案为好啊,”齐王盘膝坐下,示意太监给国师换茶。
“回齐王,这案子一时半会结不了,此案我已查明,此案为两人联手作案,一人是画圣张子敬,一人是黑鬼宫伟,此二人武功在咱大齐属于顶尖水准。是属下无能,便是邀了毓璜仙子下山,我俩也不一定敌的过,况且那张子敬壮年时曾画的一副人间炼狱,真的把他逼急了,在京都城内催动这幅画,那死伤难以估量?”
“哦,依你所言,我王家死了子嗣便不了了之了,这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听了国师的话,齐王有些生气,说着话,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墩在桌子上。
“齐王息怒,要擒这两人,要么在齐国内广邀高手,要么动用军伍层层围堵射猎,但不管哪种方法,战场之地都不可在闹市,以免伤及无辜……”
“嗯,就依国师所言行事吧,我今日劳顿了,不愿再提及此事,”
“禀齐王,属下还有一事,待吾王定夺,”范润见齐王言下之意这要拒客了,这才想起今天来的正事。
“哦,说来听听,”齐王本欲起身,听了国师的话,复又重新坐定。
“高峯案涉及一人,御膳楼的茶饭量博士朱富贵儿,说那日与世子发生争执的是他的一个婢女,此案与这人也没什关联,却一直关在州府大牢里,此人虽是来自乡野的平民,因做得一手美食,在京都城内也算是个名人,就此羁押此人不审不放,坊间多有说辞……”
“哈哈,朱富贵,朱富贵,又是这个朱富贵,这几日寡人耳边全是这个名字,外有大臣上奏,内有后宫说情,你这里又是应了谁的人情了,一个橱役而已,怎滴就如此的能耐了?”
“吾王明鉴,属下没有官职,所做一切皆为吾王,无论是群臣还是后宫,属下从没有过任何的瓜葛,所做一切皆为齐国,皆为吾王,属下得知近日为朱富贵说情的人不少,昨夜特去州府衙门探监。”
说着话,国师范润已经跪倒在地,齐王知道,这范润生性孤傲,不遇大事定不会断然下跪,真可能是自己言语过重了。
“国师快快请起,有话直说无妨,我若不信你,也不会如此的信口道来……”
“昨日探监得知,这朱富贵的烹饪之道极是了得,汴梁城内,他不言一,无人敢言二,但此人绝非只精此道,在耕种、经营、治国、各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吾王可差人查验。”
范润虽被太监给搀扶起来,但话说到这里还是深深地一揖。
“喔,有些意思,范卿,你去安排一下此人进宫,就说三人后立冬家宴寡人欲尝试朱橱役的烹饪之道,寡人倒是要见见这人人力保的少年橱役倒是何方神圣……”
“吾王英明,属下这便去办,”范润说着话,深深一揖却不起身抬头,只待齐王穿上鞋子,缓缓而去,才起身整了整衣襟,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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