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个官位在身的人,只要打声招呼,明日咱南楼便可照常营业迎客。可如今死的是那死胖子,这事难办,你说那个短命鬼,你来我御膳楼祸害我干吗,你要来也晚来几天啊,如今橱役们菜倒是学了几手,可那味精的配方还没弄到手呢,麻烦……”
刘欣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自己鼻根,言语里露出了太多的无奈。
“大哥,您觉得要不要捞一下那姓朱的橱役,毕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此刻便是个收拢人心的好机会……”此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去御膳楼挖墙脚的樊楼主事。
“不急,死的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这要看看贤亲王府的态度,传下话去让姑娘们今夜都把耳朵睁开,但凡跟贤亲王府有点关系的客人,都要伺候好了,今夜探探消息,明日再做定夺……”
王宫的一处别院,此刻夜已深沉,按理说平日里这个时辰早已经熄灯灭烛,但此刻的一间装修豪华的闺房内却仍然烛光摇曳。
“公主殿下,您可听说御膳楼出了命案,死的人是那贤亲王的世子殿下,如今那橱役朱富贵已经进了州府大牢?”
宫女打扮的丫头一边为主子研墨,一边轻声说道。
“我怎会不知,我此次下山本欲处理朱富贵之事,这下倒也省心了,只是这世子死得蹊跷,没有人证物证,州府衙门也不好就此定了那厮的罪,想来不过是多关几天而已,想他离开御膳楼离开汴梁,还要另想他法……”
这一夜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夜,后半夜天空依稀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汴梁城内虽然并不宵禁,但这一场冷雨还是清空了街道,冷漠了红尘。
“大师兄,您还是来了,您不是说过,再也不进御膳楼吗?可为何今日又来了?”御膳楼的南楼人已被清空,此刻一片漆黑的大楼显得有些空旷,黑暗中一道白衣靓影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甜糯的声音却带着隐隐的怨恨。
“师妹,你我多年不见,为何一见面便用如此的口气?”站在一楼的是一个身材匀称,举止文雅的中年男子。
“你想我如何说话,想那似水年华,我也曾每日师兄师兄的跟在你身后,可那又如何,你可曾珍惜了,你是个武痴,你眼里只有武林绝学,可曾正眼瞧过一眼女儿家对你的一片痴心,如今我落了红尘,做了这御膳楼的冯妈妈,你怕是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师妹,我今天是为公事而来,不是来与你翻旧账的,你又何必这样苦苦逼我呢?”中年男子听了白衣女子的话,无奈地想甩袖而去,但又惦记着案情的查探,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知进退。
“呵呵,不用查了,杀人者为二人所为,大漠飞沙,这不是武道修为,而是出自儒道画圣之手,如今天下能称为画圣的只有一人,你细细琢磨便知是谁。而那出手杀人者,却是曾经令天下武林人人闻之丧胆的黑鬼。你回去查查死的那两人,是不是筋骨寸断,黑鬼的摧心断骨手,杀人手段便是如此,想不明白的是,一个画圣,一个顶级杀手,这两人怎么会混在一起,且联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恶少……”
“师妹还是如此聪慧,还是如此敏锐,师兄我自叹不如,谢谢师妹的点拨,待这件事后,我一定登门道谢。”
“哈哈……哈哈……你范润也会有虚心的时候,以后别叫我师妹了,你也别来见我,让人知道鼎鼎大名的一代国师,有个做老鸨子的师妹,多给你丢脸,你我情尽,我今日主动出来见你,一是为我曾经的痴情做个了断,二是求你保那少年一命,留那少年一命那是大齐之幸……”
女子说完转身退去,留下国师范润伫立原地,一时间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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