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小娟子那么好的骑术,一个个也都从羊背上滚落下来。
“狗栓儿,带着你妹妹回家吃饭了……”“小东子,你死哪去了,再不回来,今晚可没你饭吃……”
芦苇地首届骑羊大赛已经圆满结束,围观的群众却意犹未尽久久不愿散去,太阳偏西工坊那边便传来妇人们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
在富贵的安抚下,怀里小娟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也停止了哭泣,小脑袋趴在富贵肥厚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小娟儿,小娟儿别睡啊,晚饭还没吃呢,你可赢了两个蛋,对了小娟儿哥哥问你啊,你怎么就能死死地钉在羊身上不掉下来呢?”这倒骑驴式是富贵儿传授给小娟子的,但别的孩子同样用此办法却没有小娟子跑出来的效果。
“那羊屁颠晃得我头晕,为了不让头晃,我就死死咬住了羊毛,”
小娟儿贴着富贵儿的耳朵小声说着悄悄话,这似乎是不能外传的制胜秘诀。
“靠,我说呢,”这控制身体平衡的器官是人的小脑,咬住羊毛脑袋死死贴在羊背上几乎跟羊成为一体,这样羊所有运动产生的反应都及时传递到了小娟儿的小脑,而小脑协调全身的肌肉骨骼做出最合理的反应,没有想到这小丫头无意间真的探到取胜的法宝,但不得不说这小娟儿也是个狠人,以后可成大事,可不能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骗,咬人的狗从来不旺旺。
晚饭的时候富贵亲自给小娟儿剥的蛋,小娟子本想把这胜利的果实给小不点(奶妈的小女儿)一个,但富贵儿紧盯着让她吃完,也只能作罢。
孩子们欢快地讨论声中吃完晚饭,一切也重新进入了往日里的重复,洗漱,上床,教春喜儿算数,讲故事,睡觉……
日子一天天地重复着,只是在这永远看不到头的重复中,人们的心中却有了期待,那就是芦苇地的骑羊比赛,这似乎成了孩子们永远也玩不够的游戏,每天傍晚闲暇之时总要抽出点时间来比上一比,不为取胜不为赢那两个蛋,真正的乐趣或是为了征服,或是为了那短暂风驰电掣的快感。
当然喜欢上这游戏的并只是芦苇地的孩子们,工坊以及乡邻的孩子们也是每天定时到位围观,后来慢慢的劳作了一天的大人们也把看骑羊比赛当成了一天中最惬意的消遣,围在栅栏边上看着孩子们并不是表演的表演,时而紧张时而哈哈大笑,一天的劳累或是忧虑便悄然远去,晚上连觉都睡的踏实。
这个时代的娱乐过于匮乏,不几日的时间朱家芦苇地有骑羊比赛的消息便在凤栖县范围内传开,每天傍晚羊儿们还没有回圈,浩浩荡荡的围观大军便早早地聚集在芦苇地的栅栏边上,等待着孩子们的精彩表演,这庞大的看眼儿大军超乎了富贵儿的想象,但更让富贵没有想到的是,这暗地还悄悄地进行着买羊。
“我买小娟儿赢,”
“嗯,你就会押小娟儿,我告诉你小娟儿那秘法已经泄露,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我押小剪子赢……”
“你俩干嘛呢?”富贵见邵莹跟春喜儿在悄悄地嘀咕什么,悄悄地走近,却听见两个小丫头正在赌输赢。
“没干嘛,我们只是赌输赢,谁输了谁回去洗大家的衣服,我们不像他们那样我们不赌钱。”
不管在什么年代这赌钱总是不入流的事情,此刻被少爷发现了秘密,春喜儿一时间有点紧张。
“怎么还有赌钱的吗?谁赌钱了?”
听了春喜儿的话,富贵儿第一反应就是孩子们在赌,毕竟每个月羊倌们都有薪资,几天前刚发了第一个月的钱,这些孩子打小在街上混,难免染上了**的陋习。
“那些看眼儿的闲人呗,听说他们赌得可大了,你看到那几个穿黑衣的男子了吗?听说他们是城里赌坊的人,在咱这坐庄好几天了,每天都用木箱子抬钱走,”邵莹回答了少爷的问话,说着话还用手指了指栅栏边上几个穿着黑衣的人。
“行,我知道了,你们赌输赢玩玩可以,可千万不要赌钱,更不能去跟赌坊的人参赌,那里的门道多着呢,闹不好就会倾家荡产,你们这里看着点,我去找三哥商量点事儿……”
听了邵莹的话,富贵儿心中有点沉,隐隐的觉得这件事儿,自己处理不了,还得去找三哥把这些**的人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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