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富贵儿言辞虽有责怪之意,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感激与喜悦。
“周师傅早来了,带着孩子们在芦苇地看羊呢!”
春喜儿一边张罗了上饭,一边跟富贵儿说话。
原来前几天富贵儿去铁匠坊打镰刀的时候,跟周师傅闲聊得知,这周师傅是山里人,那里土地多为山地,种庄稼不得利,整个村子的农户基本上都靠养牛羊为生。
周师傅祖上传下来的打铁手艺,手艺没得说人也勤奋,可在山里仍不可饱腹,带着妻儿老少出了山,一路驻村打铁修农具,直到两年前到了凤栖县朱家,才真正稳定下来。
听富贵儿说起欲大量买羊,两人一合计,周师傅便让自己的大儿子回村子报信儿,随便回去看看家里的老人,平时都过年回去团圆,但人在外父母尚在总免不了挂牵。
“春喜儿你那算数最近学得怎么样了,这大羊五十每只七百文,小羊一百每只三百文,一会儿你可要给人家算钱的。”
自从那夜春喜儿决定要留下来,富贵儿便开始教春喜儿算数,这丫头一心想管钱,所以这算数学的也用心,九九乘法表两日背熟,四日便能灵活运用,就按春喜儿学习用功的劲头,放在前世定是那学霸无疑。
“五七三十五,一百乘三得三百,一共六万五千文,按当下两千文一两银子算,一共三十二两五钱银子,”小丫头仰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的功夫便得出了答案。
吃过了饭,付了银子,富贵儿一再挽留大家在这住一宿再走,但这些朴实的农人,家里都还养着牲口,坚持立刻返程,富贵儿跟周铁匠执拗不过,只能让奶妈烙了一些饼让这些庄稼人带着路上吃。
赶羊的人累了,这匆匆行进了二十天的羊儿们也累了,富贵儿没有着急让这些羊儿上山,芦苇地里新生的芦苇芽呼呼地往上冒,正好让这些羊儿啃一啃。
新招来的小羊倌儿们之前并没有放过羊,这一段时间里,富贵儿着重于培养孩子们跟羊的感情。
有了羊便有了羊奶,在富贵的监督下,身边所有人开始一天两顿奶,这本来只有少爷才享受到的福利,现在人人有份,每天羊奶鸡蛋的加持,富贵儿身边的孩子大人们,身体也在发生着改变,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小丫头邵莹。
这丫头本来面色干黄,浑身皮包骨头,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似乎一阵大风刮来能把人刮跑了,如今天天两顿奶,喝了不几日那小脸就红润了起来。
仔细察看,那红润白净的皮肤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如同那熟透了桃子,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
看着芦苇地孩子们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暗暗为富贵儿捏一把汗的乡邻们心总算放了下来,芦苇地的羊奶喝不完,有邻居来讨要回去喂孩子,富贵儿也毫不吝惜的赠与,毕竟自己割芦苇的时候,受了乡邻们暗中的帮扶。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朱家大院一间华丽的大屋里却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回四姨娘,那傻富贵儿买了一批羊回来,把那三十亩的芦苇地变成了羊圈,又招了一批乞儿给他放羊,四姨娘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再给他下点狠药?”
精瘦的白脸书生,一边说着话,手一边不老实地摸向女人的腰间。
“大白天的你想死吗?我要的是朱家的家业,不是跟你朱家的人有仇,要是真把那傻富贵儿逼上绝路,且不说老头子会不会插手,就你那一身武艺的三弟,你应对得了吗?我可听说这朱家跟傻富贵儿最好的就是你的亲弟弟朱诚,让傻富贵儿好好干吧,大不了以后想个法子弄到手就是了……”
“高,还是四姨娘高明,在下倒是眼路窄了,嘿嘿……”
“你下去吧,对了,你那药该去配点了,老头子最近可越来越不中用了,都连着好几天不来我这里过夜了……”
女子说着话,脸上露出了妩媚的浅笑,眼睛里却闪烁着恶毒。
芦苇地正式走上正轨,给奶妈准备的屋子也早已经准备妥当,富贵儿跟奶妈早有约定,等芦苇地彻底地稳定就搬过来,毕竟每日三四里的路程,一个女人独自行路不安全,找个好天给奶妈搬家便搬上了日程。
从芦苇地东行三里,便进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村子,奶妈家就坐落在村西头。三间茅草房显得有些陈旧,特别是那石头堆砌的院墙,已经有多处坍塌,用一些带刺的荆棘堵在那里,打开院门进了小院,院里用石板铺了一条进门的小路,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但依然难掩它的萧条,一只黑色的大狗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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