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姮照和池素于是去了宝钞司做分纸宫女。
这活计除了琐碎些,别的都还好。
宫里的草纸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专供皇上皇后还有容太妃用。
容太妃是皇上的亲姨母,待遇自然不是一般太妃能比的。
况且太后没了,皇上便把她视作母亲。
她们每日里将这些细纸挑选好,再由送纸太监送往各宫中,交给管净近侍。
池素抬起头,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向薛恒照说道:“低了这半日的头,你脖子不酸吗?”
“是你赶得太急了,”薛恒照慢条斯理地翻着纸说,“时间久了何止脖子酸,还会头晕呢。”
“难怪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池素自嘲地一笑说,“我这急性子做什么都慢不下来。”
薛姮照朝她挑了挑眉,又轻轻摇了摇头说:“别的还罢了,嘴别太急。”
池素闻言,立刻捂住嘴,朝四周看了看,虽然有几个太监,幸而离得都比较远,应该也没听见。
方才她说了一句“江山易改”,这句话在宫里可是犯忌讳的。
“我真是昏了头了,”池素懊恼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再不长记性迟早要惹祸。”
薛姮照一笑没再说话,池素虽然不精明,可是能知错就改,这也算难得。
池素又说:“我早起忘了跟你说,夜里头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摘花,好大一座花园子……”
正说着,石点金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这些日子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来到二人跟前说道:“刚才上头来人说,因临近年关,针工局那边缺人手,总管们便商议着把各处的宫女调一些过去。
说了是借用,忙完年前年后还是发还原处。
特意点了你们一起进宫的这些人,除了去桐安宫那两位和惜薪司管事的那位,其余人都要过去。”
“是要我们过去做针线?”池素问。
“自然是的,你们这些人出身高,针线活想必都差不了。”石点金说,“虽说有些累,但工钱赏钱也多,其实不吃亏。”
大夏风俗从来如此,便是门第再高,女眷们也要常习女红,就好比男子都以习武读书为正务。
相亲的时候都要看针线,这规矩从没变过。
若是哪家小姐针线粗陋,是要被人耻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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