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朱厚熜笑着拉起老师的手,又转身向里走。
黄锦莫名其妙的又跟着转身,再跟在后面,他自问不算愚钝,可是今日怎么就听不懂这师生二人在说些什么呢。
张邦奇和学生并肩前行,刻意放慢了半步,眉头紧拧。
既然知道还不在府里等着,反而跑到府学来了,这事儿不正常。
所谓棉裤套皮裤,必定有缘故,不是棉裤薄,就是皮裤没有毛。
不过他很快就脑补出了原因,自己这学生一定是淡泊名利,专心向学,那些虚名利禄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得学生若此者,师复何求!
不过,若是小名小利不要也就罢了,这么大的名利该在意还是要在意的才是。
张邦奇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当中,真可谓是格物到了极致,也没能致知自己这学生脑子在想什么,只是被动的被拉到了屋檐下。
直到朱厚熜把剩下半盘蓝色棋子摆完,坐在对面。
张邦奇才恍然大悟,会不会学生说的那个“知道”,跟自己要说的那个“知道”,他不是一个?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
“你放着天大的事情不在府上等着,跑到这里来难道就为了跟我下棋?”
“也算不得天大的事情,本来按照祖制等我守孝满三年,也该承袭王位,只不过家慈着急了些,才去请了旨。”朱厚熜盯着棋盘,表情水波不兴,“听闻老师最近在研究心学,忍不住跑来听老师解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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