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的面前,这位强得过分的女灵媒,还在继续仿佛是无意识般地低语:
“……海豹畸形儿……在标本瓶里……”
“……还有……还有一个……”
“……最后一个……”
“……寄生胎……在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制作……”
“……中间的那一个……”
“……兔唇婴儿……在……在……在大楼外面……”
“是送人了吗?!”
尽管知道不应该打断灵媒的感应,但士官还是忍不住抱着期待情绪,激动地询问。
“兔唇”这个词,士官原来就有过接触和一些了解,是指唇腭裂畸形,属于可以做手术修复的一种情况。
他们一位战友家里的小孩就做过。
不像是灵媒前面所说的三种……
虽然他不知道青蛙畸形儿指的是哪一种残疾变异,但是灵媒所说的是“涂在天花板”,再联想到十二层那个立体式涂鸦,已经足够令他毛骨悚然了。
海豹畸形儿,标本瓶里的那个他是看到了的,上肢十分短小,约莫只有正常婴儿手臂的四五分之一长度,而双腿更是合拢地长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是一条鱼尾,也难怪被如此命名。
可是只要一想到……尤拉所生的孩子,就这么被她的父亲或丈夫制成了标本,放在他们天天生活的环境里……
简直是骇人听闻!
还有parasitic fetus(寄生胎)。
这个词他不太了解,但从字面来看,“寄生、胎儿”,加上灵媒所说的“在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制作”……
估计也是一种畸形的现象,并且还和那个海豹胎儿一样,很有可能被制成标本……
也就是孩子的父亲或外祖父,计划亲自动手……
除了丧心病狂,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词能形容这种行为!
所以当他听灵媒说,“兔唇畸形儿在大楼外面”时,他情不自禁地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个孩子足够幸运,已经被送走了,从此过上了正常人的人生?
被遗弃,比起留在地下三层的命运,绝对要更好。
然而灵媒同样做出了孩子已死的判断,打碎了他不显示的幻想:
“……在通往病理楼的路口下。”
“……我不是很明白。”
士官说不出自己是失落还是愤怒,但他还是尽快调整好了情绪,只是微皱着眉向灵媒进行另一个方面的确认:
“正常来说,即使是母亲一方有遗传病,会连续四胎生出来……都是畸形的婴儿吗?”
“我并不清楚。”
朱夏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我会觉得……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在影响母体。”
“至于……到底是被大楼或者是被这个颅骨所影响……”
“还是她的父亲和丈夫给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无法作出判断。”
之前显露出丑陋嘴脸的白衣男人,在被灵媒拆穿后便一直哑口无言。
然而,当听到灵媒所说的:
“她的父亲和丈夫给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又突然奋力……甚至可以说是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让我去见那个狗日的畜生!我要和他拼了!”
“尤拉是他的女儿!他怎么敢……呜呜呃呜!”
男人的说话声突兀地消失了。
最早跟着自己的长官进来房间后,便一直像是在站岗的那一位迷彩服,收回了手,对着看过来的士官和灵媒憨憨地笑了笑。
他光着一只脚踩在鞋子上,用刚刚脱袜子塞人嘴一气呵成的那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磕磕巴巴地用罗宾语说:
“俺嫌他吵。”
他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的长官:
“俺罗宾语不好,有一些没听懂,您愿意回头给俺说说吗?”
被这愣小子这么一打岔,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在朱夏说完后,捂着嘴,看起来一副要吐不吐的表情的士官,连咳了几声后,开口对朱夏说:
“非常感谢您……让罪恶得以大白于天下。”
“您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没解决的问题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不,我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想清楚。”
朱夏的情绪也有点大起大落的。
刚才那位憨憨迷彩服,是帮了她一把,让她快速从不良情绪里抽身而出。
却也偏偏……打断了她的思路。
朱夏看向了工作人员扶着的,依然还在昏迷中的尤拉,有些吃不准……
她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所说的“两个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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