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反复。
具体的表现是,尤拉睡眠障碍和癫痫发作的情况加重,而原本轻中度症状的语言障碍更是在极速恶化……
当他的老师能坐在轮椅上自行离开医院病房的时候,原本心智年龄已经稳定在十七八岁水准的尤拉,恶化退回到了只有四五岁时的表现。
师母非常自责,认为全是自己的过错,疯狂补偿性地加倍疼爱尤拉。
同时,师母也对他说:“尤拉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不愿意照顾她,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而他的老师,则产生了一种更偏激的想法。
他的老师认为,是自己不够有权、有势、有钱……
所以他的病情才不能得到最好条件的医治,才会在生病后妻儿无法得到良好的照顾,才会被医院说病退就病退。
在这种偏激的思想影响下,不甘心命运的前主任医师,接过了一些有权势的人递过来的……不那么体面光明的“橄榄枝”。
同时,他的老师还对他说:“你想娶尤拉吗?那你就来给我当助手!”
从此,他的老师,就开始在这座废弃大楼的地下三层,开展起一些不那么能见人的手术医疗活动。
从最初只用严守秘密的名人整形,再到后来违背良知道德的尸体制作标本,最后终于到了突破法律边缘的活体取样器官移植……
他的老师,一步步地突破着自己过去的下限,也带着他一点点沉沦下陷。
即便是如此,他的世界也不完全是晦暗无光的。
尤拉和他的师母,便是他和他老师的光。
直到某一日……他的师母,亲眼目睹了自己丈夫和女婿所从事的工作。
来自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击垮了他的师母,她选择了主动走向黑暗。
师母开始接触一些危险的关于黑魔法的事物。
他的老师非常高兴,从此会在为客户完成特殊的定制商品——标本或骨骼类收藏品之后,把剩余的“材料”拿给他的师母。
而他的师母,以这些“材料”,在这栋大楼的不同地方,尝试着不同的仪式或献祭……
他觉得自己泥足深陷,快要溺毙于其中。
偏激的老师,疯魔的师母,还有他心甘情愿背负上的甜蜜责任,尤拉。
他有时也会自问,自己是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的。
但每次看到尤拉的笑容,他又觉得自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师母对他说,好像找到了能让尤拉恢复正常的方法。
他本来并不是很相信。
毕竟作为一名医学生,他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的都是科学而系统性的教育。
所谓的黑魔法,在他看来和宗教一样,只有愚昧迷信的人才会相信。
可是尤拉……真的有在一天一天好转起来。
师母所用的祭品,从最初的动物,再到老师提供给她的尸体,再到刚刚死亡的植物人……
直到有一天,师母对他说,只需要最后一样“材料”了。
他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完了师母的要求。
是“终于来了”吗?还是“怎么会这样”?
但……师母所要求的,一名智力健全的,和尤拉同龄的年轻女性……
是他,欺瞒了曾经向他表示过倾慕之情的同校师妹,诱骗至大楼附近。
是他,用异氟醚麻醉了这位无辜的女性。
是他,向自己的老师递过了手术刀。
是他……为了尤拉,放弃了自己生为“人”的一切。
但尤拉的好转有限。
她大约只恢复到了十三四岁时的智力水平,而且时不时还会发作癫痫。
他的师母,觉得是自己的魔法仪式进行时不够完善,遗漏了一些细节。
但……不是由客户所提供的尸源,在毁灭的环节里出现了问题。
警方追查到了这栋大楼,他成了其中一名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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