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
结果最后,那恶妇安然无恙,他家大阿姐却被关了进来……早知道他就把市吏引过去了!
亲眼看见沈招娣的惨状后,沈崇德心虚又自责,他不能把自己的小算计让沈招娣知道,只能一个劲儿的出言安慰她,并保证说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出去。
这个时候,沈招娣除了信他,也并无选择了。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就逝,临走前,沈崇德往沈招娣手中塞了一个钱袋子:“大阿姐,这些钱你拿着,别舍不得用,该给就给,要想办法跟那些狱卒搞好关系。”
关押在这种地方,只有和那些狱卒搞好关系,才不至于过的太凄惨。
而搞好这些关系的前提,就是银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出去时,沈崇德又往那狱卒手里面塞了几块银角子。
有钱可收,狱卒自然不会拒绝,看在钱的份上,他甚至还好心地点拨了沈崇德一句。
“沈老爷,您好好想一想,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您要是真想救阿姐出去,还是去求求那人高抬贵手吧。”
“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您说是不是啊,沈老爷。”
正如沈崇德方才所言,秦九娘和沈招娣之间,往轻了说,就是一场妇人之间的口角之争而已。
像这样的口角之争,江州城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如果一吵架就把人抓到牢里面蹲着,府衙就是再盖十座大牢也不够用。
正常情况下,像这种小纷争,府衙是不会动真格去管的,顶多也就是训诫几句,再严重点就是象征性的把人拎进牢里,然后家里面再花点钱,就能把人捞出去了。
眼下这种情况,绝对属于特例,而导致这种特例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他沈崇德得罪了人。
沈崇德不傻,狱卒点拨,他立马醒悟过来,他为人做事,向来八面玲珑,真要说他得罪了什么人,恐怕也就只有秦九娘了!
也对,那恶妇现在和侯府攀上关系了,她若想趁着这个机会报仇,只需往侯府那边走一趟,然后侯府那边再传个话过来,府衙不敢不听,就是关他大阿姐一辈子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恶妇!
难道他真的只有去求那个恶妇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沈崇德咬牙切齿,恨不能请秦九娘生吞活剥掉才好。
秦九娘还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锅,正和杏儿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准备招待客人的午宴,而甩锅给她的那个人,这会儿则正在她隔壁沐浴。
准确点应该是药浴。
黑乎乎的汤药汁液,闻着就很苦。
好在楚景昀嗅觉和味觉全无,闻不到那种能令人嗅觉尖叫的刺鼻苦味。
但是他痛觉还在,药汁侵入肌肤时,全身肌肉就仿佛被无数根钢针扎刺,痛意密集如雨点,铺天又盖地,避无可避。
一场药浴下来,楚景昀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一张脸更是白成了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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