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一边推开要扶他的小厮,竟是还想去追。被人用个东西捅在了肚子上。
他那圆滚滚的肚皮被捅得一缩,人也不由得一个激灵,低头一看,更是酒醒了一半。
捅在肚皮上的是一柄带鞘的刀,黑色的牛皮刀鞘,上头箍着的铜环颜色都有些发绿了,莫名地,隔着刀鞘,他都觉得那把刀冷冰冰地在挖他的肚肠。
他哆嗦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一水儿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水儿玄色直裰,一水儿黑色牛皮腰带,一水儿灰色毡笠,风尘仆仆地拥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不仔细看这群人并不打眼,可一仔细看,竟然觉得心底里深深地凉,不由得就瘆得慌。
那拿刀鞘顶着他肚子的年轻人也不答话,只刀鞘戳在那儿,就让他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就这么闪到了一边,看着这群人就这么扬长而去。
末了,一个年轻人回头,扬了扬头上的毡笠,露出个戏谬的笑了,“老头,你钱袋呢?”
那酒醉的男人这才晃过神来,伸手忘袖里一摸,瞬间尖叫了起来,“那个小娘皮”跳脚朝前追去,却哪里看得到方才那小女娘的身影。
却哪里还敢追,只得一瘸一拐,怏怏去了。
玄衣年轻人中发出呵呵的轻笑声,欢快,却似乎压抑着不敢大声,然后便见那领头的年轻的男人已经转了方向。
只听队伍后头落后一个年轻人极小声地嘀咕着,“阿兄,不去元和县衙了吗?”随即头上挨了一掌,顿时声音消失,刚挨了一掌的那个犹自不明白,“那小主公现在是要去哪里?”
旁边的那人已经不耐他,“瞎!方才那女娘你没看到。”
“看到了啊,这苏州真是好地方,连女贼都这么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娘子”
“蠢且瞎,这便是主公要寻的女娘。”
那年轻人恍然大悟,心里将廷尉府画像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那里来的驽货,生将西施画成了个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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