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我确是出自天医阁不假,却从未承及千金贵位,所以你不必对我如此敬畏。”
霍隐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我敬之为姐姐的人,就算是一时萧瑟,日后也必将劈波斩浪,立于那云巅之上,姐姐若是自轻,岂非是对霍隐的辜负?”
纣罗顿时来了兴致,眼含冷冷的笑意,问道:“听你这话,倒有要追随我的意思?你我初见时便要打要杀的,你凭什么信我?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姐姐是我寻到的第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早在纣罗未醒之时,霍隐便验过了他二人的血,二人确是承自同一血脉。
纣罗对亲情的意识格外淡薄,遂在听到血脉相连四字后,心中除了不出所料四字,也并未再起什么波澜,只是不屑道:“谁告诉你,对亲人就可以给予无条件的信任?”
霍隐被这话哽住了,正当他不知如何回应时,邱鸩言端着一碟青梅,推门而进。
“纣罗只是担心小公子易受人蒙骗,她没有恶意的。”邱鸩言给二人递了台阶。
“你端着什么?”纣罗顺势走下,毕竟她也无意把对天医阁的恨意搁在这小子身上。
“听韶光说,那药味苦又涩口,我便向他讨了些青梅,给你酸酸口舌。”说完,邱鸩言将那碟青梅搁在桌上。
确实口苦得很,纣罗推开面前的药碗,把青梅挪到自己面前来,拈起一颗送进嘴里,佯若无事的嚼着,却见邱鸩言摊着手伸到自己面前。
“梅核。”他道。
纣罗有些错愕,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却又真的鬼使神差的将梅核吐在了他手心里。
“这个时节的青梅,还挺甜的,”纣罗拿起一颗递到邱鸩言嘴边,“尝尝?”
邱鸩言愣了一瞬,看着她眼含无辜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低头咬住了那颗青梅。
又故意咬得深了些,以致那薄唇触到了纣罗的指尖,引得纣罗一瞬微怔,险些了忘记要把手抽回来。
纣罗将心里那阵一颤而过的悸动抑住,问:“甜吗?”
“……”
虽未得回应,纣罗的视线却紧紧贴在桌面上不敢挪动,她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霍隐一脸茫然,他拿起一颗青梅:“青梅不都是酸的吗?更何况这个时节的青梅都还没熟呢,怎么可能是甜的?”说完,他狐疑地将手里的青梅递进了嘴里。
随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只听得清脆一声响,霍隐的脸立刻扭曲起来,他哇地一声吐掉嘴里的青梅,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怨道——
“这青梅明明就——”
纣罗抬头抛过去一记眼神,霍隐便立刻住了嘴。
可这时邱鸩言却走到了霍隐身前,将其挡住,迫使纣罗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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