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角落处。
阳光照射下,簪尾的色泽显得黝黑一些。
凤舞汐下意识上前,捡起簪子。
纤白的指尖,在簪尾细细摸索。
片刻后,她抬起手,看着葱白指尖上淡淡的暗红,凑近闻了闻。
下一秒,她神色骤变,紧紧捏着簪子。
簪尾,染上了血。
如果这是萧瑢澈的血,他是不是受伤了?
还是心疾发作?
凤舞汐越想越心惊,抬脚往前走去。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萧瑢澈。
晚一会儿,他便多一份危险。
她狐狸眼中,满是懊恼自责。
明知道萧瑢澈离了宫,她为何不第一时间追出来呢?
......
“咳咳咳......”
萧瑢澈勉强从黑暗中挣脱出来,眼前如同蒙了一层白雾,无法看清周围环境。
和意识一并苏醒的,是几乎能让他再次昏迷的剧痛。
虚弱的心脏,无规律地跳动着。
每跳一下,萧瑢澈都感觉觉得生命被带走一分。
胸口泛着窒闷的疼,嗓子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肩头和心口,他甚至分不清哪里更疼。
“咳咳......”萧瑢澈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低咳着。
丝丝缕缕鲜红,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地面。
“哄”的一声,一抹人影,踏着烛火缓步而来。
萧瑢澈勉强压下咳意,费力地抬眼。
眼前时黑时白,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
他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是一间石室。
一张石桌,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墙壁上点着两盏烛灯。
烛火燃烧的烟雾,呛得萧瑢澈不断低咳。
他四肢,拴着沉重的黑色铁链。
“醒了?”低冷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萧瑢澈缓了缓气息,抬眼看向前方,面色平静。
墨连彦端着烛台,走到石桌旁,将烛台放下,拿过一柄匕首,轻轻一笑,“太傅,眼熟吗?”
萧瑢澈长睫低垂,并未看他。
墨连彦拿着匕首,两步踱至萧瑢澈身前,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他的下颌,唇角笑意不变,“当日地牢,太傅便是用这柄匕首刺入我肩头。”
微凉的触感从下颌传来,萧瑢澈垂眸间,看到匕首反射出自己此时的模样,轻轻勾了勾唇角,“墨世子还想体验一番?”
墨世子三个字,带着浓浓的讥讽。
墨连彦神色一变,伸手按在萧瑢澈肩头伤口,用力搅了搅。
看着他因吃痛,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轻笑出声,“礼尚往来,今日我会让太傅好好体验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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