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燃起了一丝希望,可如今竟连这份仅存的希望也泯灭了。
“难道是老天要亡我们,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我也不想,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呢!”
“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恐慌和绝望如潮水一般在空气里蔓延,撕扯着他们的内心。
这里除了棚户区的那些贫民,还有一些是从外县来打工的老百姓,他们满怀希望地而来,如今却跌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头爹也突然沉默下来,面容隐在黑暗里,颓然地靠在墙边。
四下除了叹息声还有隐隐的抽泣声。
叶梓心朝石头爹和他的伙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靠过来些,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地盘,她不敢惹出太大动静,只能小声道:“你们放心,监察司已经在查这件案子了,他们和我的朋友一定会找到这里,把我们救出的!”
听她说的信誓旦旦,石头爹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他们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
叶梓心摇头:“虽然不知道,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他们知道我们被关在这地牢里。”藲夿尛裞網
此时又有声音冒出来:“哪有这么容易,若这么容易,我们还能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众人又陷入沉默,觉得叶梓心还是太过天真。
叶梓心怎肯轻易放弃,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希望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晚上干完活回来后,叶梓心又把这里的路寻摸了一遍,形成一张清晰的地图保存在脑海中。
她还细心观察了这里牢吏和工人的确切人数,发现牢吏每日会在午时交替换岗。
被关在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外面,造假用的原材料和纸都是从外头运进来的,做好的成品也会让专门的人再偷运出去贩卖,以此来眸里。
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造假厂房,而工人们就像是没有灵魂任他们摆布的玩偶。
翌日,约莫是上头有交代,牢头不敢再让叶梓心做搬运这样繁重的活。
而这里的人大多没有读过什么书,会写字的更是少之又少,严重耽误了造假的进度,尤其是誊写小组那极其缺人。
叶梓心便被人带到那组誊写假话本去了,之后李振声又把他抢手小作坊的人一并调过来干活,这才勉强凑足了人数。
数十人伏在案前奋笔疾书,场面何其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进行什么科举考试。
笔尖在纸面摩擦发出的“刷刷“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交织在耳畔,没有人敢怠慢,神经极度紧绷。
因为每日的任务都很繁重,完不成就会受到惩罚,有时会饿肚子,有时会被鞭子抽。
可是这般没日没夜地干活,众人早就疲惫不堪,很快就有人晕倒在了书案上,然后被人拖了出去。
在这里生病可谓是犯了大忌,因为失去用处的人,就会被那些人毫不留情地弃如敝履。
众人见状,更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案上的一页书稿被叶梓心用力捏在了掌心,扭曲变形。
她努力地压抑着内心涌起的怒火,逼着自己不去看那个被拖走的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
这里的许多人身上都有伤,到时候只要病情加重,就会变成“弃子”被扔掉,她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把线索传递出去。
可是这里四面都是墙,如铜墙铁壁一般阻挡在她的面前。
叶梓心焦心难耐,低头无意间瞥到手中的纸团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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