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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从一开始便认错人了?
抱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宋晚硬着头皮道:你有何凭证,证明你就是监察司的人!
男人冷哼,大手掀开衣袍,显露出挂在腰间的身牌。
经商之人免不了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宋晚自然认得监察司的身牌。
只一眼,便大惊失色,面上青
白相交,脚下不由虚浮起来,伸手扶着墙才让自己站稳。
这回真是倒了大霉,谁会想到雇佣的人会在这节骨眼上放她鸽子!
早就听闻监察司手段阴狠,果然名不虚传,这回竟然还耍暗查这种阴招!
而她还竟还傻傻地请君入瓮。
就在她头脑发懵,思绪混乱之际,身边人突然爬起来,伸手恶狠狠推了她一把。
宋晚一时不察,失了重心,余光里倒映出陈师傅仓皇而逃的模样。
她愤恨咬牙,气此人大难临头自顾逃命之余,心里竟还涌起了两分羡慕。
所以她现在逃命还来得及不!奈何也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啊!
向前踉跄两步,手腕已被人死死扣住,程言舟已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彻底扼杀了她逃跑的念头。
你抓我做什么,逃的又不是我!宋晚心中慌乱,嘴上却是不服软。
呵,抓住了主犯,还怕抓不住下头那些小喽啰吗!
男人手上力道很大,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宋晚手腕生疼,皓腕晕出大片红来。
你放开!她挣扎着大喊,辩驳道:大人怎可听信那人的一面之词,我从未干过什么触犯律法之事,难道这年头找人做几张好看的画像也不行吗!
作画当然可以,可你心思不纯,企图把这些伤风败俗的画像放到话本上头借此牟取利益!
程言舟声音冷酷无情,眼神如刀,凡是胆小一点的,根本招架不住。
宋晚压抑住内心翻涌的巨浪,强自镇定,越是紧要关头,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她冷冷一笑,振振有词道:牟取利益,这话着实可笑,大人哪只眼睛看到我拿这些画像牟取利益了,再者大人你方才说这些画像伤风败俗,可画上的人不是大人你吗,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大人你长得太过伤风败俗了些?
好一个牙尖嘴利!程言舟面色阴沉,五指猛然收紧。
宋晚根本来不及挣扎,双脚已骤然离地,整个人被对方像拎小鸡一般提到半空。
她手脚乱蹬,外头的披风被晃开落到地上,只余里头轻薄的裙衫贴在身上。
激愤下抬手挥动皮鞭,怎想那鞭子才扬到半空就被程言舟扯住,转瞬就易了主,被重重丢到地上。
宋老板可知,这殴打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程言舟那张肃冷的面上黑眸沉沉,声音里无一丝情绪。
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实在巨大,宋晚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困窘狼狈,可骨子里的倔强却撑着她始终不肯低头。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耐心已经耗尽,和他作对无疑是自掘坟墓。
看来还是得以退为进。
思及此宋晚没了先前的凌厉架势,声音柔柔弱弱道:我哪敢,大人长得这般好看,我岂敢亵渎半分!
女人美眸微睁,里头聚起盈盈水雾,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如细雨中娇弱的栀子花,让人我见犹怜。
程言舟眉心紧拧,心知她突然示弱,定有图谋,沉吟半晌,毫无客气地把人丢到地上。
宋晚揉着作痛的手腕,心里把眼前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面上却装的可怜又无辜:若我找人做画像有罪,那也是大人欺骗我在先,你明明不是我要找的人,为什么不表明身份,玩弄人的感情很好玩吗!
她秀眉一挑,明明语气带着不满的控诉,神情却楚楚可怜的,眸中湿漉一片,眼尾晕着红。
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而眼前人则是个玩弄对方感情的无耻渣男。
果然越好看的女人却是致命歹毒!
程言舟面色愈发难看,冷哼道:要怪也只能怪宋老板眼拙,本大人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你要等的人!
这话虽然无耻,倒也说的半点没错。
自己怎么就被这张好皮囊给迷惑了!
宋晚愤恨握拳,见这架势程言舟显然不会放过自己。
可就算他要抓人也得有凭有据,好在她还没把画像放到话本上,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把方才的画像给毁了,任凭程言舟那张嘴再怎么能说,也是白搭。
如是想着她瞬间收起方才佯装出的可怜之色,冷静下来,目光径直落在案上,视线来回搜寻。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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