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心!
窝里反大戏一触即发,双方各持一词,互不相让,唾沫横飞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
耳边的争吵声喋喋不休,程言舟皱眉,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终是没了耐心,低吼道:"够了!
两人这才识趣闭嘴,又见他沉着脸道:想来二位
也吵累了,剩下的话便去监察司里说吧!
下一秒,他扬手一挥,当即便冲过来几个衙役,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架起来,完全不留情面地往拽去。
喻峥拔高声音大喊:程言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都人赃并获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让咱们去牢里喝茶呗!
叶梓心已然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些人拖着,满脸的生无可恋。
程言舟对喻峥的骂咧充耳不闻,只转身交代了袁毅几句,便大步离去。
此时空旷的长街上,一顶四方软轿在夜色里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一队人马。
里头的主子催得急,轿夫跑得满头大汗。
到了地方,林岳山掀了帘子出来,指着轿边气喘吁吁的人怒骂:跑这么慢,都干什么吃的!
轿夫不敢吭声,他骂了几句便觉无趣,这时门前已亮起火光,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箭步而来。
林岳山面上瞬间添了几分笑意,躬身迎了上去:哎呀,程大人,你没受伤吧!装模作样地打量眼前人一番后,又道:搜查黑市这等大事,大人怎么也不找人通报微臣一声呢!
融融火光照亮程言舟凌厉的面容,他眸中森寒,缓缓扫过林岳山一眼,声音冷的如隆冬飞雪:
"怎么?我监察司办差何时要经过县衙同意了?
林岳山吓的神色大变,额上冷汗连连,忙摆手解释:是微臣慌不择言,糊涂了!微臣方才的意思是想说,大人若是人手不够,微臣也好多派点人任您差遣,好效犬马之劳!
鹰隼般的寒眸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脂粉气味扑面而来,令程言舟眉峰拧紧,又见人衣衫不整,显然才从温柔乡里爬起来。
而他身后的那队人,则是个个神色萎靡不振,懒洋洋地站了一排,哪有半分衙差的样子。
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世间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明明一语未发,但他周身散发的迫人气息便足以让人畏惧。
那无端生出的寒意,顺着背脊窜上来,令林岳山喉咙发紧,见程言舟不发话,又怕言多必失,也只好屏息垂首。
片刻,程言舟手臂一扬,看在外人眼里像在帮林岳山掸肩头的灰尘,委实没用几分力道。
可林岳山却觉左肩沉的像落了千金重,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全身,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来。
依我看程大人确实糊涂了,夜夜在花楼日理万机,怕是都快忘了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是如何得来的吧!"
这话一出,林岳山似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坐到地上,面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程言舟收回手,冷哼一声,径直越过眼前人,纵身跃上门外的高头大马,拉动缰绳,夹了马肚便疾驰而去。
不过须臾,道上已没了人,只余马蹄卷起的滚滚沙土。
林岳山望着空荡的街道,先前那道冰冷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心中惊魂未定。
快点走,磨蹭什么呢!耳边蓦得响起骂咧声,他循声望去,又是一惊。
只见几个衙役押着数十个人从园中出来,队伍浩大如长龙,人群形色各异,为首的两人最是显眼。
竟是喻峥和叶梓心!
两人被绳子绑了双手,一前一后,灰头土脸地在衙役的推搡下出了园子。
而那喻大少爷嘴里更是被人塞了布条,支吾半晌发不出声音,只能横眉瞪目,狼狈至极。
林岳山怔忡,惊诧程言舟的雷霆手段,竟是丝毫不顾及喻大学士的颜面,当众把喻家公子给抓了!
一时心中愈发胆寒起来,仿佛在喻峥身上看到了自己将来的悲惨下场。
风翎朝向来重文轻武,圣上在都城设有京师文苑,监管全国的书商和写手,为更好地行监管之职,又在各县设立监察司,权利更是凌驾于县衙之上。
三日前,程言舟上任,林岳山登门拜访却吃了个闭门羹,回去日日忧心,寻思该如何讨好这位油盐不进的新主子。
今日程言舟又给他这么个下马威,话里皆是警告和讽刺。
他之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showpop('/?id=20264&cid=17306543&ajax_request=1');"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a>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