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张家蒙学还是看在老师份上,一边可以跟着老师继续治学,还可以有一份丰厚的收入。
但好好的课堂混进了张遂,很快就不受控制地乱了起来,他又是族长之弟,周桐也不好像教导其他学生一样严厉体罚,捣乱就揍。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请老师亲自出马,来教导张遂。
孟先生也是不凡,张遂不知怎么回事,虽然老先生也不打他骂他,但就是对老先生心有敬畏,再加上孟先生根据他的天性进行引导,短短两年时间学完了蒙学需要五年的内容,正在孟先生感慨张家要出一位真正的读书人时,学完蒙学的张遂却是再也不肯继续学习,连书本都不愿意再碰,无论孟先生如何引导都无济于事。
家族的族老知道此事后也来管教张遂,但都没有效果。再加上刘氏对此态度冷淡,张遂小小十二三岁就开始呼朋唤友,在张府周边的几条坊市那是恶名远扬,虽无大恶,但一群半大小子的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孟先生多次努力无果后,也只好暗暗叹息,不再多提。
张遂也成了孟先生之痛。
张遂回忆过往,简直对曾经的自己无语到极点,暗暗想到:“如果自己是孟先生,估计面对这样顽劣的小子,恨不得绑起来吊打。”
选道之事有了眉目之后,桌上的气氛融洽许多。等酒菜上齐,张秉和刘阖频频举杯后,气氛很是缓和。
刘氏没有饮酒,只是浅尝一些素盘,没坐多久就和族老告罪离去,临走让刘阖好好招待族老。
张秉尤好这杯中之物,而刘阖也多有逢迎,张遂由于身体虚弱,没有饮酒,只是在一旁听着两人讨论家族生意,讨论各地风土人情,天南地北,酒过三巡。张秉虽好酒,但酒量唯实有限。酒席也就在张秉眼神开始迷离时结束。
张遂扶着族老,几人一起走出张府。
到了张府门口,张秉的小厮将他扶了过去。
张秉眯着醉眼,叮嘱张遂道:“遂哥儿,明天过去拜访孟先生你可不能再乱来了,孟先生年龄也大了,还不知道愿不愿再教你这小子,唉,你原来可是把他得罪惨了。”
摇着头,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张遂也是揉着头,想想过往,也是苦笑连连。
刘阖见张秉的马车已经离去,过来和张遂道:“二公子,如果你真的决定走习文之道,在需要游历的时候可以来剑南道转转,剑南道的安西城有文城之名,有多位大儒在那里开宗立学,城中的文昌楼也是燕国西南最大的藏书楼,里面的藏书仅次于天京城的文澜阁,一定会让公子不虚此行。”
张遂点头回道:“多谢刘掌柜提醒,有机会的话我定会去拜访。”
刘阖向张遂拱拱手,道:“那我就告辞了,公子来剑南道时一定要知会一声,让我好好招待一番。”
张遂也拱拱手道:”如果过去,一定会劳烦刘掌柜。“
刘阖点点头,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催马而去。
张遂见他上马的动作,不禁眯了眯眼,很是利索啊。
这时老路也赶着马车来到近前,招呼到:“二爷!”
张遂收回盯着刘阖身影的眼神,翻身爬上马车道了声:“回去吧!”
一声鞭响,马车慢悠悠地驶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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