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找找……”郑立德在湖边用望远镜观望了一整个下午,终究是没有半点收获。
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失联战士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到了这里,不可能什么都发现不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郑立德呆坐在湖边,手里攥着望远镜。唐牧之知道他的想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少说十几人呢,神农架还能把他们生吞了不成?
队伍就地驻扎,晚上,唐牧之忧心郑立德,便和他一起在湖边坐着。
一夜无话——成年人不会轻易向小孩子吐露心声,尤其是当成年人苦闷的时候,沉默好于抱怨。
第二天也很快过去,依然没有半点进展。
但这天晚上郑立德对唐牧之说卫星电话出了问题,已经无法接通外界,他得不到任何指示了。
“那我们回去?”唐牧之歪着头看向他。
郑立德皱着眉头不讲话。
……
“我们要下水。”到了第三天,郑立德嗫嚅着说道。他整个人更加显得沧桑。
物资只够折回去了,这方面倒不必太担心,没有压缩饼干还能打野味——这是紧急避险。
队伍内第一次有了反对的声音。
其实在场的除了唐牧之,其他人基本都是游着长江长大的,但这里水前两天已经尝试下去过,深一点倒也罢了,队伍里有一套潜水服和氧气瓶。主要是冷啊,这水的温度是异常的低,一定在零度以下很低了,但就是不结冰。这种情况下哪怕唐牧之自己会游泳,又有圣人盗傍身,也怕坚持不了很长时间。
反对的声音便是唐牧之发出的,其他的战士现在都在沉默。
迅哥儿说过,凡有一个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现在寂寞是除唐牧之以外所有人的,他依然是最清净自在的那个,但要把人的心从毫无边际的荒原拉回来,这绝不是单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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