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唐牧之当然也要去。
食堂里遇到徐景容,她问他:“同桌,你不冷吗?”
今天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牛仔裤,配上连驳领的大衣不伦不类的,却不难看。
唐牧之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上个月的单件,隐隐能看到肉色。
或许是觉得他家境不是很好,徐景容咬咬牙道:“我寝室有我爸穿的棉衣,我拿给你吧。”
“嗨,不用了,谢谢你啊。”唐牧之摆摆手。
“你冷了就说,我嫌我爸的衣服老土不肯穿的。”
“好。中午去给光邵妹妹过生日去吧。”
“我?我也不认识他妹妹呀?”
“我也不认识,人多热闹嘛——人家订了个大蛋糕。”
徐景容不说话。
“……去给买件礼物吧。”唐牧之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啊。”
“我还没说是什么……”
“不要紧。反正我能力有限。”
大清早的,雪不见小,反而愈大了。天上像是飘起来无数根鹅毛。这些鹅毛在孤零零地斡旋于人群,久久落不到地上。
两人头上沾了雪,大家都低着头走路。唐牧之身上穿着徐景容她爹的棉大衣。确实老土,但确实暖和了不少。唐牧之想起了唐媛。
四周都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一片白色,没有树,只有一根老旧的电线杆立在这片天地——远处发电场的大烟囱发出冒出白烟,在这天看的有些不真切。
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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