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存有疑虑,现在,麻烦你们给他们捎个话,等他们都缴械投降了,到了延贡,我再让你们回家,如何?”
降兵们欣然前往,成群结队地奔向前方穿口的营寨,坦露后背,露出“归顺”二字,现身说法,讲解朝廷的宽大政策。
于是,二号boss句胡僧在穿口设置的总共十一个营寨,顷刻之间全体投降。
句胡僧拎着宝剑,还想制止,被手下士兵用板儿砖一顿招呼,脑瓜开瓢,揍了个半死,然后扭送高仁厚。
第三天,高仁厚至新津,这里是三号boss韩求,设置有十三寨。照方抓药,全体投降。韩求跳入深沟自杀,尸体被部下用铁钩子拉上来,砍下头颅送给高仁厚。
第五天,高仁厚至延贡。按照先前的承诺,把第一关双流、第二关穿口的降兵释放,解甲归田,让第三关新津的降兵前去劝降。
盘踞在延贡的是四号boss是罗夫子,设有九个营寨。同样是兵降如山倒。罗夫子腿快,没有被擒杀,跑到了关底终极boss阡能那里。
第六天,罗夫子与阡能召开军事会议,商量退敌之策。没等他们商量出结果,高仁厚带着延贡降兵赶到。两位boss调兵遣将,指挥抵抗,然而群贼却不听号令。在得知高仁厚接近之后,贼众争先恐后地弃营投降,也有聪明的赶紧抓捕抓阡能、罗夫子,请功领赏。
阡能投井自杀,未遂,被及时救活,扭送高仁厚;罗夫子又快一步,成功自杀。
在高仁厚宽大仁慈又务实的政策下,“阡能民变”副本几乎是系统白送。兵不血刃,一路传檄而定,和平通关。
百姓们簇拥着高仁厚,喜极而泣,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高仁厚带着五百人,只用六天,就平定了西川军一年都平定不了的“阡能民变”,为稳定西川、保卫成都,立下了不世之功。
同时,高仁厚的辉煌战绩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老百姓真的不愿意造反,但凡有一条活路,哪怕再艰苦,农民也不会起义。而“阡能民变”之所以能维持一年多的时间,还真的是陈敬瑄、杨迁等昏官酷吏“官逼民反”四个大字。
陈敬瑄、田令孜所代表的成都流亡朝廷的昏庸腐败,也由此可窥一斑了。
阡能集团的五个boss中,被生擒三个,这三人被钉在城西示众七天,七天后凌迟处死;两个被击毙,人头悬挂街市示众;阡能的谋士,也被钉死在马市。
官府贴出榜文,朝廷只诛首恶,除了这六个罪魁祸首之外,不再多杀一人。即便是阡能的家人、亲朋好友,也不再连坐追究。
然而邛州刺史却把阡能的叔叔阡行全一家老小35口人抓了起来,上报西川节度府,请求执行死刑。
陈敬瑄拿不定主意,便问幕僚。幕僚唐溪说道:“您刚贴出安民榜,说不再多杀一人,这刺史却立刻抓了三十多人,其中必有蹊跷!您要是杀了他们,不就是当众打脸吗?打脸事小,万一阡能余党人人自危,再次作乱呢?”
“言之有理。”陈敬瑄派人前往邛州,把老百姓都叫到州衙,当众给35人砸烂手铐脚镣,无罪释放,并再次向群众讲解安民榜的意思,顺便调查阡行全一家被捕的真实原因。
原来,阡行全是当地富户,有不少良田,刺史想买,人家不卖。于是,刺史就怀恨在心,恰逢阡能作乱,刺史因此公报私仇,打算借机霸占人家的田产。
陈敬瑄于是传唤邛州刺史前来对质。邛州刺史非常了解陈敬瑄对待犯人的态度和手段,惊惧之下,畏罪自杀。
阡行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派人给唐溪送来百两黄金作为答谢。
唐溪说我只是维护朝廷律法,是陈敬瑄大人仁慈英明,关我什么事?你这是给我送礼吗?你这是给我送灾祸!
唐溪分文不取,如数退还,并严厉斥责了阡家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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