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秋把真鲛剑展成一张薄薄的透明水幕,将自己托在临近罡风的高空中,嘴里咬着一根青翠的草茎,一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任凭暴虐冰冷的凉风吹送。
头顶就是横亘天穹两极的星河,任凭月光昼亮也遮掩不住璀璨的星光。
他手里捏着一颗黄玉色的帝流浆,对着月光转来转去的像是查看成色,过了一会儿仿佛有些不满意,随手丢进嘴里,五指张开对着月光一抓一翻,手中就又多了一颗乳黄色的帝流浆。
帝流浆是纯粹的太阴月华,本没有固定的形态。凝聚成颗粒形状,只是因为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帝流浆的时候,袁无极也就是这么迎空一抓,随手凝聚成颗粒,就连抓取的手法也跟袁无极如出一辙。
回想起陷神阵里三十年苦修,虽然已经出来五六天,啥事也不干就是到处溜达,可是只要一想起来那种几十年如一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寂寥,还是忍不住发颤。
陷神阵的内部空间和哀无心临时开辟的虚无空间相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完全是一片混沌。可怕之处并不是将时间拉长,而是根本无从计算,找不到时间这个概念。
毕竟加上这三年,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便是把这三年按照三十年来算,亦不过四十几岁,搁在修行道里,多数人还在先天境界徘徊。
“大哥,也不知道你成就元神了没有,看你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行,其实心里比谁都苦。过段时间我就回参天城去,把《太上元灵北斗护身咒》说给你听。”
“嘿嘿,虽然你是大猿王,但是这道家的神通法咒想来你也不会,这门护身咒比徐师的龟心法还要管用,说不定你就能借此成就元神了!”
“也不知道如今我变了模样,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不过应该不会,凭你的修为又怎么会感应错呢?换了雷子那可就不行喽,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沈彦秋将心神放空,任由思绪天马行空一般跳动,可是脑海中的印象变来变去,最终还是袁无极,徐沐白和方天震最多。
偶尔跳出三丈月的身影,他就会立即再次跳开思绪,因为一想到三丈月,他就会想起他们一同前往参天城的路上,他和三丈月发生的那些尴尬事情。
幸好这高空之中别无二人,若是徐沐白在侧,这话要是被徐沐白听到,一张老脸也要羞个通红。
龟心清净法再玄妙,也只是徐沐白从北方玄武的气息中自悟的法门。妙则妙矣,只是要说玄,还差了那么一点。
《太上元灵北斗护身咒》,乃是太上太元道尊传下来的无上法门,就算在道门修士眼中,也是一等一的绝学。徐沐白便是有泼天的豪胆,也不敢拿自己和太上道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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