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但房蚬已冷然看向窗外,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若楚军舍弃陈留,我当帅军西进,截击楚军后路,楚军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怎能久存,”
一时间,偏衙内回荡着房蚬的朗笑声,郦食其见房蚬不能劝降,只得无奈摇头,这时,房蚬又道:“即使不能剿灭楚军,我也要与秦国共存亡,”
酒席吃到很晚方才散去,房蚬不胜酒力,被郦食其灌倒,此时已被送回后衙休息了,而郦食其也在房蚬给自己准备的客房中休息,此时一盏油灯忽明忽暗,郦食其坐在桌案旁,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他本以为,已房蚬的忠厚耿直,可以看懂天下形势,听从自己的劝谏,投降刘邦,也可建功立业,远远要比他在秦国出任一个小小的县令要好得多,可谁曾想,房蚬却固执己见,一心投身秦国,不肯有分毫让步,使得郦食其意识到,他已无法在劝阻房蚬,否则,一旦惹恼房蚬,很有可能影响今晚的夺城计划,
思考中,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午夜即将到來,郦食其悄悄从客房内闪身而出,轻轻的掩上房门,向房蚬的书房而去,
县衙分为前院,后院和偏院,书房在偏院,与客房相隔不远,由于郦食其是房蚬的故友,所以房蚬并沒有对郦食其设防,此时,郦食其躲过往來巡逻的府兵,在漆黑的夜里,终于找到了房蚬的书房,轻轻推开门,郦食其借着月光,悄悄的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一张桌案旁,郦食其找到了房蚬的令牌,他大喜过望,拿着令牌,再次悄悄的离开了书房,
县衙后门,几名等候已久的楚军士兵见到了慌慌张张的郦食其,一番对话后,郦食其接过楚军士兵递來的缰绳,众人点燃火把,匆匆向南门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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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有令,速开城门,有紧急文书要送往荥阳,”几名骑兵穿着秦军军铠,手举火把,一面青铜的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很快,这支骑兵队來到城门前,负责把守城门的裨将截住了他们的去路,百余名秦军士兵挥起长戈,蓄势待发,
“这是县令大人的令牌,你们速速让开,”一名骑马的秦军首领高声呐喊,他就是白天随郦食其北上的楚军百夫长,奉郦食其的命令,在街中杀死了几个秦军巡哨,换上衣服,前來诈城,
双方僵持片刻,那名裨将接过令牌,打量一番,的确是县令的令牌,他开始犹豫了,半响,他回头向一名副将道:“去问问县尉大人,可否放他们出城,”
裨将身旁的副将刚要离去,楚军的百夫长已挥舞皮鞭,狠狠抽去,怒道:“混蛋,军务紧急,若有延误,立斩不赦,”
百夫长的话,让裨将有些害怕了,他再次犹豫了半响,终于鼓足勇气道:“好吧,开城,”
“只嘎嘎”城门缓缓打开,百夫长一马当先,向城门行去,忽然,他抽出长剑,向秦军裨将砍去,裨将措不及防,被砍掉了半个脑袋在,这时,秦军士兵开始慌张起來,奋力冲來,想要杀死这帮抢夺城门的楚军,但百夫长已先一步控马横冲而去,他挥剑一连砍死数人,來到城门口,早已准备好的弓箭被百夫长拉开,身旁,一名士兵递來火把,把箭簇点燃,火箭腾空而出,向城外射去,很快,陈留城外响起了炸雷般的呐喊声,不知多少兵马正急速向陈留城急冲而來,百余名秦军立刻崩溃,向城内四散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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