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宝贝、售楼宝贝、家俱宝贝、奥运宝贝、导购宝贝、旅游宝贝、婚媒宝贝、it宝贝、品牌代言人、婚庆主持人、各类晚会联欢会主持人,以及说书的、说相声的、唱京剧的、演小品的、搞杂技的、玩武术的,乐器演奏的等等。
温朴知道,袁坤平时照顾高秀头的生意挺使劲,逢年过节请她去东升办台戏就不必说了,赶上外地某个工程开工剪彩,或是工程竣工之类的喜庆活动,袁坤也招呼高秀头组织演艺人员去现场放电,呼呼啦啦一行男女的衣食住行,外加出场费什么的,一次演出活动办下来,没个大几十万是收不住底的,据说上百万的时候也有过,温朴就曾在一封控告袁坤与北京阳光彩虹演艺公司暗中勾结、无度挥霍企业资金的匿名信里见过百万数字。当然了,匿名信里的数字,不排除有水泡的因素,不过那一次苏南还是没放过袁坤,拿封匿名信把袁坤敲打得不轻,说无风不起浪,你把屁股眼上的屎要是擦干净了,谁还会说你不讲卫生?
湖南菜就湖南菜。袁坤说,我看看小高在没在,在就把她叫过来。
温朴倒是很欣赏袁坤在这种事上的直肠子,不像有些人,猥琐得很,在某种娱乐场合,心里惦记着张小姐,嘴上却说着李小姐陈小姐,得拐上几十个弯才能回到张小姐身上,费劲费大了,白白干耗体能。
袁坤联系上了小高,让她这就去四楼的茅角屋定个小茅屋。
看着袁坤的侧脸,温朴突然觉得自己很弱智,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没跟他在这里吃过湖南菜,他也就没在这里吃过湖南菜,刚才听他四楼茅角屋之类的一指道,那是熟啊,原来人家袁局长对这里的湖南菜并不认生。
袁坤可能是从温朴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就笑呵呵说,我请小高在这里吃过两次湖南菜。
温朴就说,袁局长运气不错,我还担心秀姐不在这里呢。
袁坤收好手机说,唉,在别的事情上,我要是能有你说的运气就妥了。
温朴道,情场得意,官场在意,我记得这话可是你袁局长说的。
袁坤的心情,明显比来路上好了许多。
袁坤说,是我说的没错,不过我那是说别人,我可不会拿这话往自己头上按。哎对了,听说这里有个能让心情不愉快人高兴的地方,好像是叫净心宫,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转转。
温朴压根儿没跟袁坤说过自己常去光顾净心宫,温朴觉得自己去净心宫拳打脚踢纯属个人隐私。
温朴说,有时间的话,就陪你去转转。
路过香茶坊的时候,一对步姿暧昧,彼此呵护着从几株芭指树中间走过去的男女,无意中把温朴的眼神碰撞了一下。温朴受此影响,脚下碎出了乱步,之后就下意识地扭过头来,但这时那对彼此呵护的男女已经不在他视野了。
温朴脑子里扑闪出一个大问号,刚才那个女的,怎么有点像朱桃桃?或者说那个像朱桃桃的女人就是朱桃桃?温朴心里嘀嘀咕咕,就又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而这一次他连芭指树的影子都没看见,心里不由得空荡了,脚底下的步子也更碎了。
这样一直走到了电梯口,温朴的心也还没有归位,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百分之零点一像朱桃桃,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朱桃桃。
温朴心里闹鬼,问自己,那女人就是朱桃桃又能怎样呢?这一问不要紧,温朴在心里把自己问愣了。
温朴确实不知道自己会把朱桃桃怎么样,就转念想那个男的是什么人?朱桃桃的客户?同事?朋友?同学……
温朴快把脑袋想成升空的汽球了,他劝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因为他这时意识到,猜疑是一种心理疾病,更是精神上可怕难戒的窥视瘾,染上了,就会时时发作,发作到没办法收拾时,很容易导致已经扭曲的神经全面崩溃,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就是因为多疑和小心眼,婚后陷进了全天候猜疑老婆的怪圈里拔不出来,结果不到一年工夫,就把自己废掉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从电梯里走出来,温朴神色灰暗,有点像袁坤在来路上时的表情,而这时的袁坤,看上去倒像是把心里的什么愁事都捻碎了,步子迈得很赶劲,温朴跟他脚步,跟得都有点气喘了。
快要走到茅角屋时,一条短信息进了袁坤的手机,袁坤并没有停下来,走着就把进来的这条短信息读了,然后对温朴说,小高到了,在五茅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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