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装着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反问她,什么什么意思?
朱桃桃哼了一声,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后背怎么惹你了?
温朴一看她脸色,三九天的温度了,害怕跟她吵起来,就和气地说,我打蚂蚁呢。
朱桃桃一听他这话,脸色更不是色了,哆嗦着问,谁让你打了?
温朴从没见过她脸色这么难看,心里就有点较劲了,声音硬硬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扭头就走。
过了一会儿,温朴听到朱桃桃在他背后发狠地说,温朴,你给我听着,我不会跟你有完的,你等着瞧!
几天之后,在回寝室的路上,朱桃桃一反常态,口气缓和地问温朴,你很讨厌蚂蚁吗?
本打算接着跟她较劲的温朴,因她的态度如此一转好,这心里就没了底,甚至一听到蚂蚁两个字,身上起鸡皮疙瘩感觉,似乎也不像从前那么强烈了,他恍惚道,其实,我不讨厌蚂蚁。
朱桃桃斜了他一眼说,不讨厌就是喜欢喽?
温朴应酬道,还行。
朱桃桃噘了一下嘴,悠着两条胳膊问,那你还打?
温朴飞了她一眼,心魂不由得一荡,憨笑道,怕蚂蚁咬你。
朱桃桃一愣,站住了,望着温朴,脸红红的,半天没开口。
温朴一见她脸色羞涩,往下就不会说话了,心跳刹那间加快了,像是接到了一个突突运转的小马达上。
温朴与朱桃桃的恋情,从这以后就开始有声有色了,这期间朱桃桃曾对他说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在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蚂蚁纠缠上了,时常能感觉到有蚂蚁在她身上爬呀咬呀,尤其是夏天里,经常有人大惊小怪地提醒她身上有蚂蚁,好多蚂蚁。等到上中学的时候,她又渐渐发现,每月里像来例假那样,总有那么一两天时间自己会心神不定,没着没落,像是把魂丢掉了。她很闹心,也很忧心,影响学习呀,于是就查找原因,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答案,又不好跟父母讲,怕丢丑怕挨说。后来终于有一天,蚂蚁给了她答案,她发现在她心神不定的那一两天里,只要有蚂蚁到她身上爬呀咬呀,她就会感到舒服,陶醉,很享受。
2
伴随着对蚂蚁起起伏伏的认识,以及疙疙瘩瘩的冷麻感受,温朴把他与朱桃桃的爱情,一步步带出了大学校门。进了他们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
婚后第二年,温朴为了克服与生俱来的恐蚁症,居然背着朱桃桃,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与心思,秘密研究朱桃桃与蚂蚁之间的怪异症结。他首先分析蚂蚁,找来相关书籍、杂志等资料翻阅,还经常上网查阅相关信息,结果所有的愿望和努力都打了水漂。一次温朴陪苏南出国访问,认识了一个华裔皮肤病专家,于是温朴就虔诚地向专家讨教朱桃桃的蚂蚁病结,专家没多说什么,送给他两瓶西药,让患者照说明吃就行了。药名、用途和服用说明什么的全是英文,温朴英语水平过关,当下就在心里把药名译出来了,四个中文字:托拉西平。托拉西平还真是厉害,等到朱桃桃把两个药瓶吃空后,她身上的蚂蚁病结消失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朱桃桃蚂蚁病结的根扎得太深了,蚂蚁长时间不来找她,她倒想蚂蚁了,是那种心想,而不是皮肤的需要,有时想得要命,抓耳挠腮,心神不宁,没办法她几次背着温朴,捉蚂蚁到身上玩。可是这时的蚂蚁,确实在她皮肤上找不到先前喜欢的某种气味,或是真菌之类的好东西了,死活不在她身上玩,这让她感到失落、恍惚。后来她实在憋得难受,嘴巴一松,就把新的精神苦恼告诉了温朴。
温朴听了以后并不上火,也没有嫌弃,还给她支了一招,就是让朱桃桃在想玩蚂蚁的时候,可以往脚上腿上,手上或是胳膊上涂点蜂蜜,蚂蚁没有不爱甜食的。朱桃桃心里一软,眼睛里闪出泪花,跃起来张开双臂,搂住温朴。亲吻过后,朱桃桃觉得心底的荡漾感受,似乎并没有表达出来,这让她心里涨得慌,索性把温朴弄到床上去释放正在她心底波动的温馨感受。尽管这一刻不是他们习惯的时间段,但彼此都想给予的气氛出来了,两人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温朴对女人的秉性还算熟悉,知道女人的爱是男人疼出来的;女人的恨是男人骗出来的;女人的怨是男人冷出来的;女人的乐是男人暖出来的;女人的美是男人娇出来的;女人的衰败是男人欠出来的;女人的利己欲望是与生俱在的!
但是温朴今天有些疲倦,不易激情,一份文件里的差事,整整让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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