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内,看月湖揽月亭中,一白须老者手执白子,随意落子。对面一素色衣物的中年人,右手捏着一块点心,见白须老人落子,一口吃了,左手提茶杯一灌,右手提子落子豪不犹豫。白须老人听见中年人,喝茶的滋滋声,只能一身轻叹。那茶可是雨前龙井茶,娇嫩无比,千金难买,如今却被那人如牛饮般猛灌,对于他这样一个爱茶之人来说,无异于割肉剜心。
白须老人身后一童子,见中年人如此粗俗,心中虽有鄙夷,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童子跟随老人多年,见多了王公贵族,接人待事也似人精似的。那些求见之人,自家先生大多不假言词,更别说要用好茶相侯。鄙夷归鄙夷,心中还是有些好奇,可从没有见过自家先生如此对一个人。就算是人精,可也只是个孩子。
“唉,唉,我这可没了。”老人见中年人示意童子在泡一壶茶,终于道。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端坐道“好了。知道你喜茶,也就不糟蹋了。在他们的心里我也就只是一粗人,那有在你这里的舒服。他们自以为自己厉害,掌控天下大事,可在我的眼睛里啊,也只是窝里横罢了。”
中年人,伸了伸懒腰,身体噼啪作响。白须老人,落下一子,皱眉道“难道你想出手?”“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先生说几句话。”中年男人对童子道,童子见白须老人挥手,也就走出亭子,站到湖边。
白须老人,手执黑白双子,纷纷落子。“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只是你还念及着那个人的情分。我就没有这么多的禁忌。这二十年来,白玄一心想要削弱萧家的权力,甚至想要将其赶尽杀绝,夺回北凉那块地,还有那精锐的三十万北凉铁骑。可是北凉那块地盘,已经被萧家经营的滴水不入,如铁桶一般,想要收取那块地谈何容易!”那中年人说道。
“以前还好,前几代的帝皇皆是大气度之人,容得下北凉,而北凉也很知趣,双方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关系。现在白玄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夺回那块地,夺回自己的尊严。北凉也就忍了着二十多年,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底线,要不然自己早就投靠千雪,不用过着受夹板气的日子。你也知道萧博那人,他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后人投靠千雪。”中年人看着白须老人在棋盘上落子如飞又继续说。
白须老人落下一黑子,道“那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中年人闻言一声冷笑“你是白玄的叔父,自然是这样。先帝驾崩之时,七王之乱,千雪乘机出兵,要不是萧洛图,力挽狂澜,助白玄登上皇位,力抗千雪,估计你们白氏一族,早就被赶尽杀绝了。可是后来,萧洛图,却被白玄派遣的人暗杀,萧博见大乾动乱未定,只能忍下着丧子之痛!如今萧洛河掌控山海关三十万的兵马,也就是北凉掌控近六十万的兵马,白玄心中早已杀死萧家百次了。”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萧家在身后做的动作嘛?这次千雪舒天歌大举进攻大乾,致的大乾将士死伤数无数,他又该当何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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