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摘星楼。
“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让父皇陪你上摘星楼看星星,”提起往事,南兴帝有一种迟暮之感,“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朕也老了。”
姜扶光调皮道:“父皇正值千秋,可一点也不老。”
叫她一说,南兴帝便想到前些日子,御史台闹着要立储一事,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朕正值千秋,立储一事暂缓。
如今却叫这丫头打趣了去。
南兴帝忍不住笑:“胆儿是越来越大了,这天下,敢这么打趣朕的,也就只有朕的扶光。”
“冤枉啊,父皇,儿臣哪敢打趣您啊。”姜扶光晃了晃父皇的胳膊,“这可是儿臣的心里话,儿臣一点也不觉得父皇老。”
南兴帝心情好了许多:“不敢打趣朕,却敢陈尸午门?”
“是午门外。”姜扶光及时纠正。
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午门和午门外,有什么区别?不就是隔了一道门么?难道朝臣们早朝都不用走门,能飞进午门里?”南兴帝故意板起脸来。
“那当然不一样,”姜扶光撒娇,“李延都欺到我府上去了,恐怕其他人,也都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踩我一脚呢,儿臣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让一个狗奴才,污了父皇的朝圣之路。”
南兴帝脸色沉了沉:“陈尸便陈尸,朕觉得这尸陈得好,陈得极有分寸,一盒紫鲛珠也不值当什么,你喜欢什么,朕都赐给你。”
“宫里什么稀奇东西,是儿臣没有的,”姜扶光一点也不在意,晃了晃父皇的胳膊,“只要父皇不生我的气就好。”
“看来朕这里,是真没什么你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了,”南兴帝神色微动,接着,就转开了话,“春搜的卤簿,这几日就要下发到各府,回头仔细准备,此次春搜,东海侯世子也会陪驾,朕早前就听说东海侯世子东方毓龙章凤质,玉质金相,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儿,倒是想要见识一番。”
姜扶光颔首轻笑:“东方毓身为东海侯世子,将来也是我南朝的肱股之臣,父皇确实该好好看看。”
南兴帝笑着摇头,也不再提这话了。
他虽然有为扶光和东海侯世子指婚的心思,但东海侯是执掌兵事的大诸侯,东海侯世子也没进京,这桩婚事,也是兹事体大,还须从长计议,自然不好在此之前透露。
怎就偏坏在姜宁瑗这个蠢东西手上?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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