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这也不大敢较真。”
想了想,昌王妃道:“昔年皇贵妃刚从陇西来京那会,我有幸见过她举办的马球赛,见过她骑马击球的英姿。今个我仔细观着,陆嫔骑马的姿态以及举止笑容,与皇贵妃有几分相象。”
昌王琢磨一番,脑中飞速略过陆嫔的家世。
昌王妃又忍不住道: “说不准这回皇贵妃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是想要与后宫妃嫔们打好关系,欲要更近一步,却不想人人皆有私心,相处时日久了,反倒让旁人窥得她几分相似。这不,她这稍有疏漏,旁人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
昌王摆手:“圣意难测。不过区区一侧目,也说不得什么。”
昌王妃却冷哼声,却未再吱声。不过内心清楚,她家王爷是认定了皇贵妃的位置谁也动摇不了,毕竟皇四子的位置在那摆着呢。圣上如今声势浩大的给皇四子造势,侧面也说明了皇贵妃的位置不可动摇。
可她却知道,自古以来,铁板钉钉的事还变数也大着呢。何况男人的心更是飘忽不定,无论平民百姓家还是达官显贵家,男人,大都是心在哪一房,爱孩子的心就落在哪一房。
今日他能爱皇四子入骨,捧在掌心恨不得立即将其高高捧到至高之位,焉知明日他不会又将心偏向其他女子,转而将爱给予旁的女子所生的皇五子、皇六子?
养心殿里,吴江迅速低语后,就悄声退了出去。
文茵将空药碗搁置托盘,躺下后就让念夏也退了出去。
念夏端着红木托盘轻手轻脚的走出寝屋,见到门外躬身候着的吴江,面上难掩焦灼之色,几次动了动嘴唇。
吴江微不可查的摇头示意她噤声莫问。
两人虽为对食,但平日里鲜少交流,虽同住一屋檐下但吴江待她犹如客人。
刚在屋里念夏隐隐约约听了一耳朵,听到有妃嫔欲要挑战娘娘权威,不由心里担忧又愤怒。想要从吴江这里问个真切,可两人关系也不亲密,又不知该如何张口。
眼见着吴江闭口不说的态度,她也只好止住满腔焦灼。
马球赛事过后是夜宴,在交泰殿举行。
圣上在席宴上没待上多久,就迫不及待的起驾回寝宫。
见圣上早早的回来,念夏高高提着的心这方稍稍放下。
“你们娘娘可安好?”
踏进寝宫时,朱靖就发声问询。
念夏忙低声道:“回圣上,娘娘回来吃过药后就稍稍好了些。这会刚吃过了第二副药,睡下了。”
朱靖不由脚步放轻,颔首的同时,就错身走向了寝屋方向,手指挑开帛帘低头进去。
文茵是浅睡着的,感到有手臂揽她时就醒了过来,顺势朝他依偎了些后,就带鼻音的呢哝问了声,“是谁赢了……”
而后就听得头顶传来声低沉笑声:“睡觉还惦记着这事呢?不好好睡,该打。”说着,假意在她肩背上拍了下。
她又呢哝了句,他附耳去倾听,隐约是谁赢了的话。
他啼笑皆非,打趣道:“真想知道?那你求求朕,朕就告知你。”
说完好一会没听得动静,他低眸一瞧,对方脑袋靠在他躯膛上鼻息平稳,显然是又睡着了。
他摇头失笑,拉过被子盖过两人,平躺着也闭眸睡下了。
宫里人本以为皇贵妃此番是小恙,谁也没想到她此番一连缠绵病榻有半个来月。
后宫妃嫔自那日大出风头后,隔三差五就有人相约一同去御苑骑马击球。不过没皇贵妃的御苑,也没了圣上的身影,这就难免让人感到有些百无聊赖了。
这日,一则自养心殿来的懿旨通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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