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
只这一句,就好似由人耳直接冲撞进心口。
她在挽留他。她在委婉的央求他,求他给他们留分余地。
朱靖直直盯在她泪水朦胧的双瞳中,试图看清她内心几分。稍顷,他又缓慢移开视线钉在那匍匐出来的老奴身上。
一旦杀了她的嬷嬷,就是彻底堵死了他与她之间的路。
文茵对冯保几人道:“你们先退下,退的稍远些。”
冯保一听便明白,接下来帝妃两人的谈话是不适合他们这些奴才们听的,当即整个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要命的话他是一鳞半爪的都不想听,内心急切的想立即后退记,可碍着圣上没表态,遂也不敢当即退下。
文茵又令了声:“都退下。”
冯保稍等片刻,圣上那边还是沉默,他遂知对方大概是默认了,这方稍稍安心的带着人赶紧退远了。
文茵抬手擦净脸颊上的泪痕,重新仰眸看他。
“圣上说我无法无天,我认,我谋害皇嗣罪无可赦,我也认。可那般做了我仍不后悔,即便我重新再来选,依旧还是会那般做。”
对上他那压抑沉怒的目光,她咽下了哽咽,“元平十三年八月,圣上杀我兄长!”
朱靖深吸口:“你二哥他触犯国法,难逃冀法,难道你妄图让朕为此徇私?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合该理解才是。”
“我知道二哥他该死,他大逆不道,按律当诛。圣上维护律法尊严处死他是应该的,我不怨圣上,也不恨圣上。”
“既如此……”
“可他是我亲二哥啊!呵护了我十多年的兄长,一朝惨死,难道我还要拍手称快说他一句死得好吗?”她移开泪目,“怨不得律法,怨不得圣上,可我难道连枕边人都不能怨一怨了?兄长刚死,就要我为杀兄的枕边人生儿育女,恕我着实做不到。”
文茵说话的时候一直偏过脸看向旁处,但能感觉得到对方的视线始终在她面上逡巡。这话过后,周遭那沉郁压迫的气息似是散了些许,她绷紧的心神也为之稍松。
“你怨朕,恨朕,朕都能理解。可你万不该拿皇嗣来赌气,何其不智!”
“我那时心结深重,要我为圣上生儿育女,着实办不到。”
“那你现在呢?”他沉眸慢声发问。
文茵就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被他撞破喝堕胎药那次。
元平十三年她可拿二哥的缘由说事,那元平十六年总不该还是那个缘由。而先前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岚才人那缘由,压根站不脚。
在他问声过后两息,她的视线重新落回他面上。
“我现在仍旧心结深重!”
她缓慢转过眼帘,对上他发沉的眸光,“我本是文家嫡女,享尽父母疼爱,兄长呵护,备受京城贵女推崇,万事顺意人人艳羡。怎料一朝事变,天翻地覆,父兄不亲,世人讥谤,我一夕之间声名狼藉成了人人喊打唾弃的红颜祸水。
朱靖看着她平静苍白的面容,“你终于说出来了。”
“是啊,这压了我心底许多年的话,今日终于吐露在圣前了。”文茵眼角沁出泪,边说边笑,“当年我想了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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