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却逐渐领悟,在此《楞伽经》中,除却禅宗佛学,另有绝妙武学。”他又念一声佛号,继续说道:“檀越当知,身健则心灵,心灵则易悟。所以我教禅宗佛学往往佐以武学,以俾相得益彰。”
说到此处,神光双目竟似当真射出神光,朝李药师深深注视:“据老衲所知,尊师之道,也是如此?”
李药师出生时,华阳子已去世。神光依李药师年龄判断,知他并未亲炙华阳子。
李药师躬身应道:“是。”心道:“原来神光大师要谈武学。”
果然听见神光说道:“老衲年纪大啦,不如年轻人身健心灵。”说着朝那中年僧人一指:“老衲这小徒璨了,自幼勤参佛法,然于武学一道,却是无缘。今日难得与檀越在此相晤,老衲想请檀越一同参研《楞伽经》武学,不知檀越意下如何?”
李药师敬谨答道:“不敢。晚辈若是有幸承大师教诲,得窥《楞伽经》妙谛,实是无上缘法。”心道:“原来这中年僧人法名璨了,是神光大师的徒弟。”
神光神色欢愉,说道:“如此甚好。老衲下处就在前方,便请檀越移驾。”当下璨了扶持神光起身,三人一同朝松林北方而去。
松林北方是下坡山路,李药师随在二僧身后,沿小径蹭蹬而行。不久便见山谷之间隐藏一座破落小庙,断垣残壁,看来竟是北周武帝灭佛之前的遗物,那便是神光师徒现今驻锡之处了。李药师随二僧进入小庙,璨了取出一卷经书,奉予神光。
神光接过经书,与李药师一同翻阅,说道:“这便是达摩老祖遗下的《楞伽经》。”
李药师见那经书薄薄一卷,册页隐隐泛黄,已然甚为陈旧。
经上全是梵文,李药师一字不识,神光便逐句翻译,缓缓念了出来。
李药师虽从华阳门下受业,于道学、儒学之外,略知佛学大要。
但于禅宗精义,至此才初窥妙谛。
释家与道家原有相通之处,李药师只将《楞伽经》中的佛门用语,暗自在心中与惯常习用的道家语汇交相比对,便大略知晓经文概要。至于《楞伽经》中博大精深的经义,要待他来日历练人生,才能有更深的体悟。
神光知道只念一遍经文,李药师尚无法心领神会,于是再念第二遍,同时详加解说。
李药师悟性原本极高,但这《楞伽经》,遗在达摩老祖法身之旁,经禅宗高僧四十年苦思深虑,若是未得梵僧般剌密谛启发,仍然无法得解。
李药师以一介禅学外道,年纪又轻,哪能在片刻之间便得悟大道?
然而他所邂逅的神光大师,非但是佛门禅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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