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平阿县!
熊午良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冷笑一声。
这芈费,太不识抬举了。
居然敢到自己的地盘,这么嚣张。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正当熊午良打算给这厮来一顿乱棍的时候……
“主君!”一个芍湖军士卒驾着马,从上游的位置狂奔而来!
“来水了!大水!”这骑士不顾自己胯下的马已经口吐白沫,仍然拼命地鞭打。
哄嗡一声。
如同平地炸开了锅。
湖聪当场亡魂大冒,看着堤坝边上这千余士卒,还有面前的熊午良,嘶吼一声——
“快!离开此地!”
“这堤坝,扛不住的!”
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那报讯的骑士,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但是浪头的速度,还是太快了!
众人已经听见了轰隆隆的响动声,感受到脚下的堤坝在微微抖动。
这是大水来临的征兆!
芈费整个人都吓傻了。
握草,要不要这么巧。
我确实希望这大水把平阿县洗了,但是,你别赶着我在堤坝上的时候来啊!
这岂不把劳资也一起淹了!
芈费疯也似地跳上来时的马车,冲着车夫大吼:“快,快跑!鞭子快甩起来!”
那车夫也吓坏了,狠甩鞭子,马匹吃痛,悲鸣一声,拉着芈费向远处奔逃……
湖聪木然了。
他知道,每年的潮汛会有多大的水势。
已经太晚了,跑也没用了。
包括正在狂奔的芈费在内,站在堤坝上的所有人,都别想生还……
浪头涌来,已经看得见白色的浪花了。
湖聪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爹,娘,孩儿没给你们丢脸!
虽然没能阻止熊午良这个不听劝的蠢货,但好歹,孩儿用性命,保护了一县的黎民百姓没有遭受更大的损失……
湖聪已经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浓烈的水气,裹着尘土的味道……此刻的他,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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