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号能抵挡多久来自外部的压力了,现在无论是谁接过烫手的粮券都是在赌。
变故横生,众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钱老爷请稍等,我们需要考虑考虑。”为首的年轻人对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当即转身走出大堂。这件事他们不敢轻易拿主意,需要向上请示。
感觉似乎过了许久,钱东来才看到那三个年轻人回到大厅。
“诸位考虑得怎么样了?”钱东来急切地问道。
为首的年轻人叹道:“我们愿意赌这一把,不过,请钱老爷将补偿金再提高五百两,钱老爷若不答应,就请准备足够的粮食。”
“期限将至,留给钱老爷的时间不多了,还请尽早做决断。”另外一个年轻人继续对钱东来施加压力。
“老夫……就依了诸位。”钱东来无力道。
交易达成后,钱东来这才说出压在心头许久的疑惑,问道:“诸位敢冒这个风险,可是得到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
“此乃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告辞!”
…………
所有人都走后,钱东来无力地瘫软在座位上。
稍作休息,钱东来勉力起身,对管家吩咐道:“银子装车,跟我走。”
二十余驾马车穿街过巷,直奔县衙。
经过打听,得知张弘成不在县衙。
钱东来只好拉着银子就直奔张弘成的官邸而去。
长兴票号,二楼雅间。
朱成钧站在阳台上,凭栏远眺。
现下正是春浓时节,一眼望去春色盎然。
美景当前,朱成钧却意兴阑珊。
“嘣……嘣……”
听到有人走上楼梯,朱成钧连忙转身入内。
“东家……成了……”沈泽激动得语无伦次。
沈泽说成了,必然是有好消息,朱成钧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钱东来这么轻易就上当了?”以钱东来的精明,就凭沈泽那些小把戏根本糊弄不了他,当初沈泽这么做,朱成钧也是抱着让他大胆放手一试的心态。
“对此,属下也捏了许久的汗。”沈泽自知这一次能赢,实属侥幸。侥幸归侥幸,赢了便是赢了,沈泽接着说道:“这一回咱不仅收回了所有粮券,还让钱东来那老小子狠狠的出了一盆血……”沈泽眉飞色舞地汇报自己的战功。
朱成钧转身重新回到阳台上,心情大好看到的景色自是另一番感受。通过这一次操作,流通在外的粮券已差不多悉数收回,再也不用担心还有人会凭借粮券兴风作浪。
短暂的喜悦过后,习惯居安思危的朱成钧似乎味道了一缕血腥味。
“东家是担心,走入穷巷的钱东来会狗急跳墙。”沈泽留意到东家脸色有异。
“何止会狗急跳墙。”这一连番的动作,朱成钧认为自己有赶狗入穷巷的意思。
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更何况是遭受一连串打击的钱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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