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路子销出去谁会闲得没事去买天价粮券去兑换低价粮食,一高一低算下来还是高价粮嘛。
听了沈泽的解说,他们顿时释然,三大粮商敢吃进高价粮券原来是事先得知临安府各大州县粮价飙升才敢大胆出手。
众人无意识地偷偷观看朱成钧眼下的神情,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他此刻是何心境。粮券已经流通出去就算涨上天了也跟他没关系,裕泰粮行又在低价抛售粮食,可见他这一次是吃了三大粮商的亏。众人很快就推翻了进门前对朱成钧的评价,暗暗鄙夷:什么商道天才,呸!
朱成钧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脸上多了幸灾乐祸和轻视之态,转眼看向沈泽,和颜悦色的说道:“做生意本就有亏有赚,这一次也怪我思虑不周才让钱、孙、田三家占了便宜。”此言一出,众人对朱成钧的轻视和鄙夷几乎快要有收不住的势头,心里也在庆幸:跟人长得傻一点的年轻人合作……如此甚好!
朱成钧佯装抿了一口茶,突然猛地一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沈泽,询问道:“三大粮商当真将自家商铺的储粮和从裕泰粮行买来的粮食都运往临安府下辖州县了?”
众人的脸色立时僵了下来,当朱成钧再次重复这句话,他们都是久经商海的老狐狸都知道这句话蕴藏着怎样的商机,顿时不由自主地收回刚刚萌生的轻慢之心。
粮商手里无粮,倘若这个少年能从别的地方运来粮食缓解钟离县城缺粮的局面并以合理价格出售一段时日,如此一来钱、孙、田三大粮商很快就会淡出人们的视野,甚至很大可能就是四大炭商的下场。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接下来沈泽的一番话让他们不由得替来钱、孙、田三家捏了一把冷汗,就连他们自个儿也感到犹如芒刺在背。
沈泽欠了欠身,回道:“这两日属下上街走访过,钱、孙、田三大粮商所属的店铺都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可见他们手里已经无粮供应了。”说到这里,沈泽在朱成钧的授意下扫视在座众人,接着说道:“眼下本县只有杨氏一家粮行尚有富余粮食,裕泰粮行抛售造成的粮价下跌现今已经渐渐回升,这一切都如东家所预料的那般向着预期推进。”
原来这一切竟都是这个少年一手谋划,对临安各大州县的高昂粮价无动于衷,佯装无知迷惑钱、孙、田三大粮商,为的就是将他们都支出去好为抢占钟离县市场做准备。两日已过,三大粮商的粮食都已运远,等他们赚完钱回来发现钟离县粮行变天了,届时会是什么感受。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看向朱成钧,眼中俱是深深的敬畏和惧怕之色。
朱成钧淡淡的瞟了一眼众人,说道:“钟离县仅靠杨氏一家供应粮食,根本满足不了巨大的市场需求。”
顺着朱成钧的话沈泽信誓旦旦的回话道:“请东家放心,本县百姓不会有无粮可买之忧。三日前属下已经命开在濠州府西边的其他分行下达了购粮指令,就当是送他们开业的第一笔生意,算算时间,第一批粮食也快要运到了。”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朱成钧颔首赞许道。
听二人说了这么多,在座之人无不感到后背凉飕飕的,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钱、孙、田三大粮商在钟离县粮食市场的地位和影响力基本宣告破灭。
看到众人的反应,朱成钧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铺垫了这么多,接下来的谈判是时候正式启动了。朱成钧活动了一下脖子,换上轻松的笑容,故作客气一番,歉声道:“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题外话,耽误诸位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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