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该聚拢一批人的时候了,对行将就木的南宋王朝的国难财不发白不发,只要手里有一支像样的武装就能迅速的累积足够多的财富,如此一来就能让一个家族在短时期内飞速崛起。
南宋王朝灭亡后再历经一个较短时期的阵痛,接下来十余都是新兴王朝最繁荣鼎盛的黄金时代。朱成钧从来没想过要为南宋王朝做一个坚定的民族捍卫者,更不会像文宋瑞那般为南宋陪葬。
民族气节固然要有,然而却有不同的表达形式和方式。
为民族兴亡慷慨就义固然可敬,然而忍辱蛰伏以为将来计又如何不英雄。
更何况朱成钧打心眼底就对手上功夫软,笔杆子过硬的南宋王朝没几分好感。
一个历史上三分之二时间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华夏民族,没人比我们更厌恶战争和渴望和平,然而靠屈膝断脊换取短暂且屈辱的和平又绝非我们所愿。
大宋以武立国却一杯酒废弛了武备,重文抑武的国家体制无异于一条腿支撑一个王朝前行。武将空有报国之志却落得屈死的下场,文人献媚求存则大多数高官厚禄。
终宋三百年,这段时期简直就是武将的悲哀,文人的幸运。
宋廷对武将唯恐虐其太薄,待文人则唯恐厚其不够。
考取功名使一众宋朝读书人为之狂热,原因无他就是待遇好得过分,好出天际。
宋两朝都是读书人的天堂,朝廷除了对读书人极度尊崇优容还会变着法子的给官员发钱、发东西。交税?对官员而言那是不存在的。宋朝朝廷的官员只知道对商人,农民这两个阶层征税。
这也难怪自己父亲朱翰墨拼死都要考取功名的根本原因,可以不用缴税啊。
宋廷的这一国策在一开始就为后来埋下了灭亡的祸根,不用缴税的官员开始大肆兼并土地,无数大小地主阶级大多也乐意将自家土地挂靠在各官员名下。时间日久,各阶级之间的矛盾也日益突出。许许多多的农民渐渐没了土地,开始沦为佃农、长工甚是卖身为奴,活得那叫一个屈辱和窝囊。
这样一个王朝,亡了便亡了,用不着为它惋惜。
在朱成钧看来享福没咱份,送死排首位,这样的朝廷根本不配自己为之效力。
在新兴王朝来临的前夜,趁着局势混乱,公平正义破灭之际不择手段地往家里搂钱,搂资本才是硬道理。边走边想,霎时朱成钧不禁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心头涌现这么一句话:资本的原始积累……嘿嘿……
交谈间,二人浑然不觉走出了多远。
“少爷,再往前走就是村口了,时间也不早了,您看……”阿福请示道。
“是该……那些人……”朱成钧刚想转身,无意间看到不少人正向这边走来。
“哎……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这些都是逃难的难民。”对他们的遭遇阿福深为同情。
流民始终都是破坏安定的隐患,穷途末路之人更是惹不得。
“少爷我们快走吧,别被他们看见了。”阿福就要上手拉朱成钧离开。
朱成钧不顾阿福的劝阻,村子就这么大,这群流民万一急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与其让他们找上门去,还不如在他们绝望之际主动施以援手。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流民,稳定秩序最为重要。
安抚流民也简单,有口吃的就暂时乱不起来。
朱成钧知道自己此举有赌的成分在里头,然而只要赌赢了,自己手底下马上就能聚集一群可用之人,心底的宏伟计划就算开了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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