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在这件事里出了不少力气,贾政赞赏道:“琏哥儿,你这次的差办的不错,越发显得有出息了。”
贾琏笑道:“二爷谬赞。”
贾政心想道:毕竟是宫里的小主子,规矩多,凡是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因说道:“既然老太太、太太们不愿前往,你就随我去怡红院看看吧,凡事均须仔细一些才是。”
贾琏应道:“二爷说的是,我记下了。”
实际上,贾琏对怡红院的改造并非自作主张,事先都已经悄悄跟元春通了气。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是元春不知道的,那便是贾琏给她也准备了一个惊喜,建造了一座豪华版的桑拿房。
贾政看着门框边上挂着的写着“桑拿房”的木牌子,不禁皱紧了眉头,问道:“这桑拿房是什么用处?”
桑拿房在贾府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只是贾政一向与人都是板着脸,谁也不敢同他说这些家常散事,至今仍蒙在鼓里。
贾琏便一一与贾政说明桑拿的用处,说得贾政也心生好奇,只是碍于男女有别,不便进去细细查看。
贾琏已捕捉到贾政的想法,便说道:“如果二爷不嫌弃,我改日也请人在你院子里建一个桑拿房?您平日里劳累,蒸蒸桑拿最是解乏的。”
贾政心下欢喜,只是说话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钱不能从公中出,赶明儿你去跟二太太领银子。”
贾琏回道:“二爷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们做晚辈的一份孝心,哪能让您出银子。”
贾政乐得其所,有意问道:“我听说你在外头开了个绸缎行,生意很不错?”
贾琏心想: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莫非贾政也想薅自己的羊毛?
略作思索,贾琏答道:“一点小本买卖,不过是想着挣点银子补贴家用罢了。”
贾政听罢,没有多说话,靠着手继续踱步。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学堂开学的日子就到了。
元春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太监服饰,跟着贾琏偷偷溜出了皇城,元春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一股雨后泥土的芬芳侵入心脾,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
元春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出了笼的鸟儿,哪怕用剩下的余生换取这样自由的一天,她也是愿意的。
贾琏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嘱咐道:“元妹妹,一会到了家里,你就是晴主子了,不能摘下面纱,少说话……”
元春听着贾琏重复了好几遍回家后的注意事项,便说道:“琏哥哥,你说的这些我早都记下了,比女人还要啰嗦。”
贾琏腹诽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你偷偷出宫的事情若是被皇帝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无了。
二人说笑间马车就行驶到了贾府,贾琏小声说道:“元妹妹,这次就委屈你从后门进去了。”
元春轻轻撩起面纱,有些调皮地笑道:“什么元妹妹,人家现在是晴主子。”
贾琏笑笑,没想到元春适应得倒挺快,因说道:“晴主子,请吧。”
贾琏跟府里打过招呼,这位晴主子来府上不过是为了与众姊妹玩一会子,身份不便暴露,家中长辈一概不再惊动。
贾政原不赞同,认为既然宫里的小主来了,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以免失了礼节。
贾琏好说歹说,最后再次将元妃娘娘搬了出来,贾政方才作罢。
元春入园时天色将黑,园子里的众姊妹都不曾过来叨扰,只说明天白马书院见。
元春随着贾琏来到怡红院,不禁感叹道:“这又不知道要花了多少银子,真真是不应该。”
贾琏笑道:“元妹妹且别担心,如今我每天都有几百两的进项,为你花这些银子算不得什么。”
元春又问道:“内务府那边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贾琏迟疑了片刻说道:“说也奇怪,上回我去拜见广储司郎中肖先让,与此人相谈甚欢,他也将内务府考察的条目一一讲给我听,说好的不日便前来查验,让我好生准备。蹊跷的是,这大半个月过去,竟然一点音信没有了。”
元春想了想,说道:“不好,这事怕是让她知道了。”
却说元春所言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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