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二爷,你赶紧起来吧,一会子奶奶回来,若是撞见了我们,恐怕又要大闹一场。”
贾琏哪里顾得上凤姐,不屑道:“撞见了又如何,你已经是我房里人了,她还能怎样。”
贾琏还要继续说,却被平儿拦住,悄悄示意他门外有人。
贾琏一看,果然看到门外有几个脑袋晃来晃去,随手抄起睡榻旁的一只鞋子朝门砸去,嘴里骂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去。”
门外的一众丫鬟婆子被吓了一跳,一哄而散。
贾琏见状,对着平儿的唇印了下去……
却说凤姐昨日到东府与秦可卿一起吃酒,二人都吃得多了,便宿于一处。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凤姐便醒来,因自觉不该彻夜不归,草草洗漱了一番便回到荣国府。
凤姐走进院子,本想喊人,但又想到这个时辰贾琏定然还在熟睡,便噤了声,往屋里走去。
凤姐撩开帘子,差点没被眼前的情形气晕过去。
床上,贾琏与平儿紧紧相拥,睡得正酣甜。
王熙凤瞪大了眼睛,自己不过一宿未归,他二人竟然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凤姐是何等刚烈的性子,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只觉天打五雷轰,气上心头,不出不快。
只见王熙凤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二人的被子,骂道:“好一对不要脸的东西,竟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今儿老娘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便不姓王。”
贾琏正做着美梦,被凤姐唬了一跳,梗着脖子问道:“娘子,大清早的,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平儿更是被吓得面如土色,蜷缩着身体,惊恐地望着凤姐。
凤姐看见贾琏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下火气更旺,抄起立在墙边的一根木棍就朝着贾琏招呼过去。
贾琏也吃了一惊,未曾料到凤姐竟然如此彪悍,想要躲避却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平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起身,扑到贾琏的身上将他护住。
只听得一声闷响,棍子结结实实落在了平儿的后背上。
凤姐这一下力道很大,平儿被砸得眼冒金星,胸口发闷,嘴角感觉到一丝丝腥甜的味道,随即一口献血喷了出来。
凤姐此刻也吓到,微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手中的木棍无力落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贾琏来不及跟凤姐计较,看着平儿惨白的小脸,心生无数怜悯。
如果平儿没有挺身而出,那这一闷棍肯定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贾琏宁愿这一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这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贾琏伸手擦去平儿嘴角的血迹,轻声问道:“平儿,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
他说完,也不管凤姐当着面,亲自给平儿穿上衣服。
平儿露出淡淡笑容,艰难说道:“二爷,我不碍事的,靠床上歪一会也就好了。”
贾琏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傻平儿,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会心疼死的。”
凤姐眼见二人情意绵绵,完全忽略她的存在,心里又羞又恼,说道:“我下手是重了些,可你们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荡,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贾琏这才转过头,眼神复杂地望着王熙凤。
说实话,最近这些日子来,王熙凤对待贾琏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尽管还是很强势,但偶尔也会流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贾琏本以为只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就可以慢慢去改变王熙凤。但现在,自从她举起木棍砸向自己的时候,贾琏改变主意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家不齐何以平天下!
贾琏一字一顿,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平儿道歉;第二,收拾东西回娘家。”
王熙凤挑着眉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好啊!你这是要休了我啊?”
贾琏不置可否,说道:“我怎么做,取决于你的选择。”
王熙凤何曾见过贾琏对自己如此强硬,虽有一二分的心虚,但却有七八分的不服气,说道:“我若是两个都不选,你又能拿老娘怎么样?”
贾琏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只能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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