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不同,他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见过太多人为一口吃的绞尽脑汁,她不能站在高处去俯瞰他们,甚至去教育他们,于是道,“你说的对,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是我想多了。”
凌志意外的看她一眼,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因为他以前见过的大人,在自己和孩子意见相左的时候,无不是坚持自己是对的,就算错了,他们也不会跟孩子低头,那关乎到他们的脸面和身为长辈的威严,他们只会羞恼成怒的呵斥孩子,认错,是不可能的,而她却做到了,还是这般的坦荡自如,好像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一时间心头动容。
凌远则好奇的问,“妈妈,您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当大人的都喜欢爱问问题的孩子,尤其还是这种知识上的好奇,宋红果自然知无不言,“那两句呢,出自《管子·牧民》,意思是百姓的粮仓充足,丰衣足食了,才能顾及到礼仪,重视荣誉和耻辱。这句话其实更是在讲人性,只有生活上先富足了,人们才可能会提高自己的追求,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如果人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那某些高尚的道德观念也坚持不了多久……”
凌远点点头,有几分明白了,也有几分似懂非懂。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没有灯,没有娱乐活动,除了洗洗睡觉,也着实没什么可干的了,宋红果把明早需要用的东西泡上,封好炉子,就上了炕,睡是睡不着的,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她拿出毛线,给俩小家伙织毛衣,天渐渐变暖,棉袄眼看着就穿不住了。
兄弟俩则边听收音机,边看书,煤油灯就放在窗台上,火苗时不时的晃动一下,从他们稚嫩又投入的脸上拂过,照应着这一室的静谧温馨。
直到九点多,宋红果担心他们眼睛受不了,才催着俩人睡了。
第二天,如以往一样,母子仨各司其职,重复着平凡简单却也幸福温馨的日子。
早餐吃的烫面包子,昨晚泡好的干香菇,混着切成丁的腊肉炒熟,再剁一些荠菜和粉条进去,最后撒一把虾皮调味儿,又鲜又香,烫过的面很软,她掺的水也多,不需要擀皮,抻一抻直接包就行。
上气十五分钟,蒸出来的包子宣软的像前世她买过的那种网红抖臀蛋糕,一口咬下去,腊肉的肥美,香菇的鲜香,荠菜的清嫩,交织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再配上爽口的小咸菜,和细腻的棒子面粥,这吃的哪是早饭呀,简直就是在享受一场味觉盛宴。
出门前,她用白棉布包了两个塞到挎包里,留着中午吃,想着还要准备宿舍里的东西,又带上小推车和大麻袋。
离开大队走了没一会儿,趁着前后无人,宋红果忙将空间里的被子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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