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林浩强心情郁闷,直至两年后去投奔了米国的二表叔,也没打听过陈沪生家里的事,只是知道他跟老婆离婚了。
可能是出于同情。
或者是惺惺相惜。
或许吧。
林浩强想劝他几句。
“有烟吗?”林浩强问道。
陈沪生顿时喜上眉梢,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软金圣。
递上一根。
紧接着,掏出打火机。
林浩强把烟放在鼻子前面闻,拒绝了陈沪生的火。
“戒了。”
“沪生,我们年龄相近,你大我几岁?”
“三四岁吧好像是。”
“嗯。”林浩强轻叹一声,“沪生,前些天,你在我家楼底下喊我去耍钱,我跟你说,如果我再赌,就剁掉一只手,对吧?”
陈沪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深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林浩强也不管他听没听。
径自说道:“那天上午,我老婆约我去民政局,要跟我离婚。”
“小舅子也来了,在民政局门口狠狠的揍了我一顿。”
“我没还手,不是打不过他,是我没脸还手。”
“我老婆当年是跟家里闹翻了,私奔跟我到洪州,嫁给我五年,给我生了个女儿,这五年来,我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抽烟喝酒耍钱,没钱了就去包子店拿,晚上趁着老婆睡了,偷偷从她唯信里转钱。”
“五年了,我没给我老婆过上一天的好日子!我的女儿病了去医院,我甚至都还在牌桌上赌得天昏地暗!”
“也就是我老婆要跟我离婚的头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离婚之后,没有了收入来源,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半死不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去投奔了二表叔,总算能吃饱饭,然后就给人洗了许多年的盘子,做着最卑微的工作,受尽欺辱和嘲笑。”
“而我的老婆,因为当年和家里闹翻,离婚之后也没脸回去,就去了别的城市含辛茹苦的拉扯着孩子,后来,因为劳累过度,病死了,死的时候,孤零零的。”
“而我的孩子,成了孤儿,被坏人带坏了,误入歧途,蹲了监牢,出来后没多久,因为没有地方住,大冷的冬天,冻死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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