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分不快。
不料此时那虎似是看着这边热闹,早已慢慢悠悠踱步过来,偎依着完颜雍蹲下。辛赞暗暗警惕,低声向弃疾叮嘱道:“切不可轻举妄动!”弃疾听得清楚,向爷爷点头示意。
完颜雍一抖身,脱下斗蓬,双手一送,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斗蓬象一片红云,轻漂漂地平展着向弃疾飞来。
弃疾弯腰低头,双手往上反抓,恰好将斗蓬头领处左右两角抓住,一个转身,重新面对那人与虎,举着头蓬高过头顶,却并不穿在身上。辛赞暗暗叫苦,怕是斗虎一说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手按住剑柄,弃疾一旦遇险便要即刻杀虎。若万一弃疾性命不保,也不论这完颜雍如何要紧,今天也要会同成金一起刺死了他。
完颜雍看弃疾身形站稳,微微一笑,“准备好了?那我可要放虎了!”
那虎见弃疾接过斗蓬,正向而立,知道就要搏击。待主人拍拍肩膀,立时将四肢屈膝站立,前腿一晃,低吼一声,暴起窜出,一个鱼跃两个前掌便向弃疾头顶压了下来。
弃疾见虎扑得凶恶,并不惊慌,对着老虎疾步迎上,将斗篷高高举过头顶。随即撒手松开斗篷,从袖筒里抽出短棒,突然低头哈腰向着虎身下疾窜,反手上挑。
老虎压向弃疾头顶,抓住斗篷却扑了空,腹部又被两个短棒狠狠挑了,半空里几乎被翻了跟头,下落时已经没有了准头,重重摔在雪地里。
老虎平时与人戏耍都是自己扑过去,人闪出来,有时也有扭打相持,然而象今天一招其下腹就狠狠被戳,整个身子几乎被翻了个,还从所未遇,不由大为戒惧,不住后退,不敢再前扑了。
众人又惊又喜,见这孩子小小年纪智勇双全,武功更是出类拔萃,不由人心生感佩。
“好,好!好胆量,好身法!”完颜雍接连几个好字由衷出口,扭头向辛赞问道:”这孩子几岁了?”
弃疾身形快捷,有惊无险,其实大出辛赞意外,听到完颜雍问话,便答道:“这孩子十五岁了,也不懂个天高地厚!”想到弃疾小小年纪便有奇遇,难免会遭人疾恨,不敢再提弃疾才十二岁,当场便给他长了三岁。
弃疾身形长大,更象大一点的孩子,完颜雍自然不以为疑,再次由衷赞道:“了不起,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越看越是喜欢。
成金一个大步上前,捡起被老虎搓在地上的斗蓬,抖干净了雪,双手递了上来。辛赞爷孙俩才发现完颜雍脱掉斗蓬后仅穿一紧身短袄,又不由心生歉意。
完颜雍脸色一寒,对着弃疾愠声道:“我好意给你斗蓬,你随手甩于老虎搓在地上,未免对我忒也失礼。这样吧,你要么赔我一件同样斗蓬,要么要了这匹的卢小马,早晚骑着摔几个跟头,也算我对你略使惩戒。另外还要与你爷爷陪我到家里吃顿饭,如何?”
弃疾听后不禁大喜。他对小马十分喜爱,但知此马名贵非凡,从外人手中接受如此贵重礼物,却是非同小可之事,自己不敢做主,不由望向爷爷。
完颜雍看得明白,不由向辛赞道:“辛知府怎样抉择,悉听尊便。”
他知道刚才让这小孩与老虎打斗,辛赞已是大为愠怒。爷爷关心孙子过甚,实是人之常情。自己有心开此玩笑,当然不以为意。且人家冒险来此送信,于己大有恩义,正要诚心将马相送。
辛赞这时更加确定这是的卢马,而对送马一说大感意外,不由道:“王爷美意这里心领了。君子不夺人之美,这宝马可不敢要,到贵府做客可要叨扰了。”看到对方有意相邀,辛赞却之不躬,便即应承,但马可不敢要。
完颜雍摇摇头道:“我的马如若送不出,难免让人不快!”
辛赞无奈,只好道:“王爷如此美意,当真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弃疾,过来一起谢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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