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开玩笑吗?”
石猛面色激动,语气激昂,声音里满是质疑的味道。
云鬓飘飞,衣衫作响,白止迎着山顶的凉风,不急不缓道:“我初入墨家,需要学习墨子剑法。今日我来找你诚心求教,看你这个样子,是要敝帚自珍吗?”
石猛颓然一笑,他挪一挪身子,握剑的手怔怔松开,低声道:“我这个手下败将,哪有资格教您练剑。统领大人,您就别折煞我了。”
闻言,白止清隽面庞凝起几分霜色,他回眸正视石猛,沉声道:“我原以为,你是个人才,没想到,呵呵……”
一个经历了一场大败,就垂头丧气的男人,令白止心底生出几分鄙夷。
若他没有坚定的信念,屡败屡战的勇气,那对白止来说,此人也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他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站住”,石猛闷声呵道。
他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躯遮掩白止的身影。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止摇头轻笑,他眉眼无视石猛,不屑道:“你敢挑战我,这很好,敢于质疑不公和挑战强者,说明你不是懦夫。
可我没有想到,仅仅是败了一场,你就成了这副鬼样子。逃避,自卑,敏感,多疑,你比女人还像个娘们儿。”
“我不是娘们儿”,
石猛一张脸狰狞红赤,他虎目圆睁,等着白止,一双大手握成铁拳,身子随着粗气的喘息,不断颤动。
白止抱胸蹙眉,泠然失笑,“你躲在这个鬼地方,只因为我来找你,就多番揣测我的意图,吓得如履薄冰,不是娘们儿又是什么?”
“我不是娘们儿,”石猛怒声大吼,他的一双虎目眼底勾起血丝,无边怒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生气了吗?”白止暗道。
看来,这个家伙倒还不是无药可救。
初入墨家,他毫无班底,即使挂了个统领的名字,手下也没有几个可用之人。
所以,白止将目光放在了与他交手的石猛身上。
前日之事的前因后果,白止略一思索就已得到了答案。无非是燕丹利用了这个性格憨厚鲁莽的汉子罢了。
这种阴私手段,俱有明显的燕丹烙印。
白止并不会怪罪于做了别人手中剑的石猛,相反,他对石猛产生了很大兴趣。
组织初立,人用其德,组织完善,人用其才。
白止在墨家属于创业初期,手下的忠诚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才能可以培养,忠心却强求不得。石猛这样性格鲁莽憨直的急性子,远比精明聪慧之人更容易掌控,同样,他亦会比常人更加忠心。
看石猛的样子,白止心底微微一动,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轻笑一声,白止抬眼,盯着石猛道:“是不是娘们儿,不在于嗓门的高低。躲在这里不敢见人,这就是你石猛的勇气吗?”
闻言,石猛面色一滞,他涨红的大脸迅速衰颓下去,一片灰白。
无论他如何倔犟,他的怯懦恐惧之心,做不了假。
轻哼一声,白止行至他的身侧,缓缓道:“失败并不可怕,世界上也没有不败的人。焉知今日之失败者,明日不会大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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