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轻视了这位少年天子的手腕,主导权一下子便被朱祐樘夺了过去。
倪岳早前抛出的即位恩被取消,而今好不容易再出风头又遭到朱祐樘轻松化解,不由得心里一急地道:“陛下,方才所议开经筵之事尚无定论,当先行定论再议其他!”
叶淇等人看到倪岳想要纠着经筵的事情不放,不由得暗暗观察朱祐樘的反应。
虽然怀恩的事情出了意外,但如果此次能逼得朱祐樘重开经筵和日讲,亦算得上是他们文官集团的一场大胜利。
“倪侍郎,若朕现在不给定论,不同意开经筵,你又当如何?”朱祐樘竟然还敢逼自己,当即便沉声质问道。
倪岳知道自己退让便真的输了,当即硬气地回应道:“若是如此,臣等皆错矣,陛下并非贤君!”
“来人,摘了倪侍郎的乌纱帽,他不敬朕这位君,朕亦不需要他这样的臣子!”朱祐樘不再客气,当即露出自己的獠牙道。
一直以来的隐忍,倒不是他没有半点脾气,而是他知道动不动就大开杀戒那是小学生的做法,真正成熟的政客要追求目的而非单纯的爽感。
现在已经确定倪岳这种人一心求名求利,还想着处处跟自己这位皇帝作对,自己还留着他做什么呢?
兵部尚书余子俊等官员看到朱祐樘对倪岳直接免官,终于意识到这位传闻喜欢躲在衣柜里面的太子并非那般人畜无害,而是一个手段果决的狠厉少年帝王。
晨雾已经不经觉间散去,上方的少年帝王的形象显得更加的清晰。
倪岳看着带着两名锦衣卫走向自己的郭镛,心里终于感到了害怕。
功名利禄谁人能不喜,而他走了二十余年才到达礼部右侍郎的位置,只是如今眼看着就要化成泡影。
虽然他今日之举能够换得在士林上很大的声名,但跟居于朝堂上的权势相比,无疑是要损失得太多太多。
徐溥不由得暗叹一声,发现倪岳做事还是过于冲动,毕竟朱祐樘确实有理由优先论当年立储的旧事。
倪岳看到自己的乌纱帽被摘,像是最钟爱的玩具被抢了般,终于对朱祐樘暴怒道:“陛下,你对怀恩不知感恩,对臣子不懂礼侍,今罢日讲黜经筵,大明有你如此天子,焉有不衰之理!”
这……
在场千官听到倪岳如此公然指责朱祐樘,虽然心里感到很爽,但亦是觉得倪岳这番话骂得太过了。
大明有你如此天子,焉有不衰之理,这罪名重一点便是目无君父了。
“朕明白了,并非是先帝要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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