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诧异,“您知道我们会来?”
他觉得李阳眉心似带郁气,竟比那日前去拜送叶老灵柩时还要凝重。
李阳却是冷笑一声,“你们若是不来,我反倒要去找你们。”
“你们这半月都在陪同崇文,可知外面有人中伤汝师!”
“这群无耻之徒,他们竟然说!竟然说......”
李阳平日很是和蔼,极少露出如此愤慨之状。
两人见状,顿觉不安。
陈平疾声问道:“外面人说什么?”
似是觉得难以启齿,李阳沉喘一口气,怫然摔袖,“你们自己出去打听吧!”
“可叹我那好友,半生清名,一心为公,何曾贪墨半两?”
“却被乌糟小人如此中伤,不过是欺他如今已无力辩驳,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李阳看似心情极差,说完后竟起身大步离开,不知去往何方。
陈平只听到了“贪墨”二字,整颗心便猛地收紧,顿觉不妙。
他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奔跑出书院。
何青选联想到这几日家中下人劝阻自己出门的情形,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人直接跑出书院大门,来到人烟阜盛之处。
一声低嘲便蓦地劈进耳中!
“要我说,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叶文昌不是算学大家吗?怎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泄洪渠,就能修成那副模样?”
陈平脚下一顿,轩眉冷竖,却没动弹。
何青选慢了一步,刚好听见下一句:“那堤坝十年没修,钱都去哪儿了?就上次修路那事,啧啧,听说县衙里可得了不少呢,反正我们老百姓是一个子都没看见。”
“我也是听人说的,这钱都到了他们口袋里了,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能有几个是清官呢?”
酒客摇头,对旁边的汉子说:“人家当官的要沽名钓誉,有名的要家财万贯,这不就一拍即合嘛!”
酒客吃得醉醺醺,身着锦衣华服,不知是哪家的商人。
何青选却认得他,是捐款修路中的一员。
“我就说那做文章的都清高,怎么这个叶老先生却偏偏热衷于跟钱财打交道,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啊。”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荒唐!
可笑!
他们竟是在说王县令与叶老勾结贪墨。
陈平听得怒火中烧,俊秀的小脸上一片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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